次咱們兄弟好好相聚!”
李閒其實早已經發現了那黃臉大漢,對於秦瓊李閒在前世就十分欣賞,可以說,前世的時候隋唐時期李閒最欣賞的幾個人,羅士信和秦瓊都在其中。還有一位,便是如今瓦崗寨的軍事徐世績。能與這種傳說中的豪傑結交,李閒真心高興。他大步走過去對秦瓊施禮道:“秦大哥,終於再見到你了。”
秦瓊連忙回禮道:“李將軍多禮了,上次匆匆一別,秦某也頗為遺憾。”
李閒道:“秦大哥何必如此客氣,千萬莫再叫我什麼李將軍,如士信一樣叫我安之就好。”他一手拉著秦瓊一手拉了羅士信笑道:“快,咱們走,到帳中說話,我命人準備酒菜給你們接風洗塵。”
秦瓊和羅士信卻同時頓住腳步,羅士信看著李閒笑了笑道:“安之你莫心急,還有一位熟人也來了,你倒是真應該迎一迎才是。”秦瓊也是微笑點頭道:“今日前來我和士信可不是主客,只是陪同前來。”
李閒微微愕然,順著羅士信的指點去看。只見隨行的齊郡騎兵往左右一分,一位身穿深藍色錦衣常服的老者從後面緩步上來,虎目長鬚,身形健碩,雖然步伐緩慢但帶著一股久經沙場才會有的無懼氣勢,雖然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卻依然行如猛虎,穩如山嶽。李閒仔細看過去吃了一驚,此人正是齊郡通守張須陀!
“不知道老將軍親自遠來,還請恕罪!”
李閒連忙上前,以晚輩之禮相見。
張須陀卻閃在一邊不肯受他一拜,肅然道:“李將軍,如今你我還是敵非友,這晚輩之禮恕我實在不敢受。”他抱拳道:“今日冒昧前來,倒是叨擾了李將軍。”
李閒見張須陀雖然面有微笑但卻一副清冷模樣,知道一來是因為雙方身份敵對再者便是上次在岱山的時候自己說話可沒留客氣,張須陀就算是豁達之人,也不可能和自己見面表現的過於熱情。畢竟如今他還是朝廷武將,而自己卻是已經搶了大隋一個東平郡的大賊。
李閒直起腰身,臉色鄭重施了一個平禮。張須陀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受了李閒這平禮,不以長輩的身份自居,也回了一個平禮。
“老將軍請!”
李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正說著,達溪長儒舉步從後面走來,他身後跟著裴行儼,好奇的大量著羅士信等人。
“安之,有客道?”
達溪長儒問道。
李閒連忙介紹道:“師父,這位便是名動天下的齊郡通守張須陀張老將軍。”
他又張須陀引薦道:“張老將軍,這位便是李某的恩師,達溪長儒。”
聽到這個名字,張須陀臉色頓時一變。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一下面前這刀疤臉的漢子,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肅然施禮:“見過達溪將軍!”
達溪長儒也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張須陀,上前幾步將其扶起道:“久聞張將軍之名,不想今日方能一見。”
張須陀連忙說道:“將軍切莫如此說,折煞張某了!”
說起來,達溪長儒雖然面貌看起來也便是四十歲上下,實則年紀比張須陀還要長几歲。只是張須陀還籍籍無名之時,達溪長儒早已經名動天下了。當年達溪長儒最盛時任荊州總管,三十六州兵馬皆歸其指揮,隋文帝楊堅對其十分倚重。後來達溪長儒鎮守北疆,突厥人聞其名而不敢南下,其威望猶在今日之幽州羅藝之上。只是後來大業皇帝楊廣登基後,弘化一戰達溪長儒看破朝廷齷齪,憤而辭官隱去。
那個時候的張須陀還無人知曉其姓名,對於達溪長儒,張須陀是發自真心的敬畏。以兩千精騎力抗突厥沙缽略可汗四十萬大軍,雙方戰於周盤,敵我兵力懸殊,士兵皆懼,唯達溪長儒從容應對面不改色,率兩千精騎與突厥大軍血戰三日,接戰十四次,士兵們兵器都打沒了便以拳肉搏,人人雙手皆可見骨,硬生生殺敵一萬多人,逼退沙缽略,以至於後來突厥人聞達溪長儒之名便戰慄不已。
張須陀雖然只比達溪長儒小几歲,可對於他來說,達溪長儒便是往日大隋之軍神,乃是武將最為崇拜的一座高山。
……
……
“東平郡之事,就交給我師父去談,咱們出去走走,不然也是打擾他們說話。”
李閒笑了笑說道。
秦瓊笑道:“實在沒有想到今日能見到達溪長儒將軍,這次算是來對了。我還少年時,便聽說過太多關於達溪將軍的事蹟,現在我還能背得出當年高祖皇帝下旨嘉獎達溪將軍的詔書:長儒受任北都,式遏寇賊,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