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將領。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伏虎奴興奮的吼了一聲,揮舞斬馬刀帶人衝了上去。
“回來!”
在他身後二百米左右緊緊跟著的鐵獠狼看到殺紅了眼的伏虎奴竟然只帶著幾百騎兵就衝了過去,他心裡驟然一緊,大聲的呼喊了一聲隨即帶兵追上去支援伏虎奴。但他實在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伏虎奴雄武的背影。
阿史那虎臣的彎刀,可怕的彎刀。
只一個回合,本已經消耗了大部分體力的伏虎奴竟然被阿史那虎臣一刀斬落馬下。那彎刀太快了些,一刀斜著自下而上劈了過去,在伏虎奴才舉起斬馬刀的時候就割開了他的胸甲,血瀑布一樣從他的胸腔裡噴出來,塗滿了阿史那虎臣的臉。
伏虎奴魁梧的身子從戰馬上掉了下去,如一座高山忽然崩塌一樣,轟然落地。阿史那虎臣也跟著跳下戰馬,他一腳踏在伏虎奴還冒血的胸膛上,彎刀指著伏虎奴的咽喉問道:“你的名字,我想知道死在我手裡的是誰。”
“啐!”
伏虎奴一口血噴在阿史那虎臣的臉上,他看到自己的內臟已經從傷口裡擠出來,血糊糊的一大團掛在破開的肚子上,可這個時候他竟然沒有一點恐懼,只是心裡有些不甘的想到,陳雀兒捱了七刀都沒死,怎麼我捱了一刀就要死了?
要死了麼?
兄弟們,我來了!
“爺叫伏虎奴!出身鐵浮屠!”
他大聲喊了一句,聲音嘶啞。
“你叫虎奴,我叫虎臣,但是很顯然,你的虎不如我的虎兇猛。”
阿史那虎臣搖了搖頭,緩緩抹去伏虎奴噴在他臉上的血水,然後一刀斬落,俯身將那顆還怒目圓睜的頭顱拎了起來。他將人頭提起來看著那雙帶著怒意的眼睛,就算是已經死了,那張臉上依然寫滿了驕傲。
“鐵浮屠是什麼東西?”
啐!
阿史那虎臣也往伏虎奴臉上啐了一口吐沫,然後將人頭狠狠的甩了出去。
PS:本打算寫五章的,從早晨到現在除了吃飯,去廁所,就沒離開電腦,四章已經到了極限,無論如何也寫不完五章了。雖然我不是個合格的歷史小說寫手,但寫東西的時候也要查很多資料,如果是寫別的型別,或許能更快一些吧。
第五百零八章 是我的
第五百零八章是我的
伏虎奴臨死前昂著下頜說爺叫伏虎奴,出身鐵浮屠,他臉上的得意和驕傲讓人心生感觸,明明已經要死了,明明被人一刀剖開了肚子腸子流了一地,明明敵人的腳已經踏在了他噴血的胸膛上,可他為什麼臉上還是那麼得意自豪?
因為三個字,鐵浮屠。
當年他們兄弟百餘人跟著張仲堅下山浪跡天涯,從他們離開那座山寨踏上風塵路開始他們就是驕傲的,他們因為自己身為鐵浮屠一員而自豪著。無論是在江南還是在塞北,哪怕是在燕山上血騎和鐵浮屠近乎全軍覆沒的時候,他們依然是驕傲的。他們是鐵浮屠騎兵,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騎兵。
他們身上揹著一個賊字,但他們無一不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伏虎奴從不曾想過自己能終老此生,他的兄弟們在另一個世界等他,他知道自己早晚會踏上那條被人稱為黃泉的路,走過那座被人稱為奈何的橋,看橋對面的彼岸花,尋找鐵浮屠兄弟們的身影。
伏虎奴曾經不止一次和李閒說過,如果奈何橋上真的有一個叫孟婆的人端著一碗**湯等他,那他就一腳將那孟婆踹到河裡去,哪怕被鬼差投入畜生道也絕不會喝那碗讓人遺忘前世的孟婆湯。就算投胎做了豬牛狗馬,也絕不能忘了兄弟們的模樣,也絕不能忘了兄弟們的情義。
他說活著的時候自己身邊有割捨不下的兄弟,如果死了也有一群割捨不下的兄弟,所以對於他來說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其實都一樣,活著是和活著的人團聚,死了是和死了的人團聚。
他從來沒有說過怕死兩個字,大家也都知道他真的不怕死。
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伏虎奴心裡還是沒有怕這個字。他只是有些遺憾,去年過年的時候在山腰那些空墳前,他和張仲堅等人給鐵浮屠和血騎的兄弟們上香敬酒的時候說過:兄弟們別急,不是老子不想你們,而是老子得看著安之將楊家的天下捅出幾個大窟窿,看著安之在長安城給兄弟們修一座陵園的時候,老子就去找你們喝酒。
他遺憾的是,沒能看到安之捅翻了楊家的江山,沒能看到安之在長安城裡修一座巨大的陵園。
他是帶著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