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徹底走偏之前,李閒知道必須做些什麼繼續壯大燕雲寨的實力。無論是前生今生,其實人類社會生存的法則都不曾有過什麼變化。
強者為尊,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變化的,是對強者的定義。
比如在大隋這個時代,商人是個沒有什麼地位的階級。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雖然在大隋不能籠統的稱商人為弱者,但絕不是強者。可在李閒前世,商人們靠著自己的拼爭已經站在了強者的地位上。士農工商的排列順序早就改變,農工才是社會的底層。
他和小狄的婚事向後推一推,李閒其實並不如何介意。畢竟如果婚禮沒有紅拂女張婉承在,他會覺得很遺憾。一個從小就開始逃亡的人,他對於家人的觀念根深蒂固到遠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地步。在他看來,小狄,張仲堅,紅拂,達溪長儒他們都是家人,永遠不變的家人。
他心中對家人的定義,遠比普通人要強烈的多。
紅拂雖然對他從小虐到大,但無可否認的是,在李閒心目中,這個邪惡的姑姑就是親人。
雖然她經常把李閒關進籠子裡,還有一隻野狼。
雖然她經常把李閒放在大樹上,然後自己爬下來再把梯子搬走。
雖然她經常把李閒打得昏頭轉向,然後在親手抹上傷藥。
雖然她經常把李閒罵得一無是處,然後把敢罵李閒的人打個半死。
李閒那些屢屢用到妙處的小手段,皆是出自紅拂的教導。是她讓李閒更加篤定的認為,為了活下來而幹一些有失臉面甚至無恥的事也是無可厚非的。是她讓李閒更加的篤定的認為,再小的手段只要用的好也是大手段。
雖然她自己表現出來的和教導李閒的往往相反。
“在出兵之前,應該給我一個準信,我好安排密諜接應保護。”
葉懷袖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這次用到密諜的時候會很多,首先有件事你必須先告訴我……張亮在哪兒?”
……
……
“按照規矩來說,在張亮還沒有正式被你任命為軍中將領的時候,他隸屬我軍稽處,所以我有權調動他去做一些剛巧只有他能做的事。這份急報就是他想辦法送來的,如果走正常的渠道,這訊息最少要慢三五天。三五天,足夠出兵的準備時間了。”
葉懷袖如此解釋道。
“好吧”
李閒嘆了口氣道:“不用解釋你安排他暫時先不回燕雲寨,你只需告訴我,你讓他去了哪兒?”
“黎陽”
葉懷袖想了想說道:“如今瓦崗寨最大的實力,就是王伯當手裡守黎陽的十萬大軍。而要想知道黎陽的虛實,沒有人比張亮更合適。以後張亮會做到多大的官都沒關係,但現在他是我的手下。”
“不是沒讓你解釋麼?”
李閒看了葉懷袖一眼問道:“既然你派張亮去黎陽,那你預測一下,張亮有幾成的把握說服王伯當不去投李淵?”
“一成……”
李閒張了張嘴,就聽葉懷袖繼續說道:“都沒有。”
她習慣性的將額前垂下來的髮絲理了理,知道李閒等著自己繼續說下去。
“在瓦崗寨中,因為從各地去投靠李密的人太多太雜,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利益團體,有利益團體的地方,就必然有矛盾。根據密諜探聽來的訊息,在瓦崗寨中,王伯當對李密忠心耿耿,但是和李密手下的其他親信都保持著距離,似乎他並不喜歡那些來自天南地北的江湖客,所以在瓦崗寨中的朋友除了謝映登之外,就和張亮走的比較近。可以說,王伯當和謝映登就是一個小利益團體,唯一能插足進去的除了李密就是張亮。”
“我之所以說一成都沒有,是因為李密投了李淵,而王伯當在前年一戰後對李密忠心耿耿,他必然會選擇繼續追隨李密。”
“我一直不怎麼看好勸降這種事。”
李閒微微皺眉道:“派人想辦法聯絡張亮,先別急著逼王伯當表態。一切等我到了再說,還有……你收拾一下跟我一塊走。再多準備些女孩子用得到的護具裝備,我答應了下次出門帶上小狄的。
“裝備護具,這些都是二部的事。”
葉懷袖說道。
李閒嗯了一聲問道:“我知道,怎麼了?”
葉懷袖嘆了口氣,看著李閒的眼睛認真道:“看來沒面子這種事你還是極在意的,李密敗於王世充之手還是影響了你的心情,因為你有些失神,這可是極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