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袖和阿史那朵朵的意圖罷了。
其實從比試開始之前,李閒心中已經隱隱間有了懷疑。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所以才會答應比試。如果說他在乎比試的結局,還不如說他在乎的是比試的目的。
“她們在試探我。”
李閒收起笑容,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達溪長儒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到了,葉懷袖和阿史那朵朵其實根本不在乎輸贏。”
李閒嗯了一聲:“為什麼?我又不是來應聘上門女婿的,打死我也不信她們是單純的想了解我,可我剛才想了,我沒有利用價值,她們兩個耍這個花招圖謀的是什麼?”
“為什麼說自己沒有利用價值?”
沒有回答,達溪長儒反問。
李閒想了想說道:“首先,她們兩個的身份註定了不會求我什麼。一個是突厥王庭的聖女,阿史那咄吉世的掌上明珠。一個是天下聞名的葉大家,跟大隋官府和突厥人都有密切關係的人,她們兩個利用我什麼?看重我什麼?”
他皺了下眉頭:“沒理由,所以很可疑。”
達溪長儒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剛才也想過了。不過倒也不必擔心什麼,看來她們兩個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過幾天你的刀打造出來咱們就走,無論她們有什麼企圖都不去理會。”
李閒笑了笑然後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是啊,既來之……則安之。”
草廬正房客廳
葉懷袖和阿史那朵朵相對而坐。
“怎麼樣?失望了?”
葉懷袖看著阿史那朵朵問道。
阿史那朵朵看了葉懷袖一眼,有些幽怨的說道:“沒想到師父說的什麼真龍轉世竟然是他,兩年前見他的時候只是驚於他的射藝和冷靜,無欒心中一直恨他,也恨所有的隋人,但我心中卻沒有恨意,兩國之爭,哪裡有什麼善惡正邪可言,殺人被殺不過是情理之中的事罷了。”
她嘆了口氣:“我只是遺憾,人無完人……”
葉懷袖笑了笑道:“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徹,何必在意他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況且,在我看來,他比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要可愛多了。”
“師父……”
阿史那朵朵微微皺眉道:“您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聽你之前提起過有關什麼真龍轉世的預言,所以對那個人有些好奇罷了。之所以想和他比試,也無非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個花瓶而已。不過,雖然他有些本事,但我還是很失望。”
葉懷袖問:“因為他看起來不夠正大光明?”
不等阿史那朵朵說話,葉懷袖繼續說道:“其實你只是心中不甘,不是嗎?”
“我……”
阿史那朵朵張了張嘴,在葉懷袖的視線下,她想了想解釋道:“他本來可以磊落的贏,何必要用那些齷齪手段?其實我知道,射藝我不如他。刀法上最多平手,如果第三局他堂堂正正的提出一種比試,我或許會故意輸給他。可他偏偏耍賴,用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取勝,勝得不光彩!”
“你錯了,朵朵。”
葉懷袖嘆了口氣道:“朵朵,其實前兩局你都輸了。”
聽到這句話,阿史那朵朵表情微微僵硬。
葉懷袖認真的說道:“第一局比試射藝,你也自認不是他的對手。而第二局的刀法,他其實還是贏了你的。我打了你十顆,你擋住了七顆,打在身上三顆。他也有三顆沒能用刀擋住,但有件事你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而他,在你接完我的暗器之後卻很仔細的看了你被打中的部位。”
“別說你也看了,如果你仔細看就不會說自己刀法和他平手這樣的話。你接我暗器已經練了將近一年,而他卻是第一次。你們兩個人沒有擋住的三顆,分辨打在右肩,心口,小腹。看起來沒有區別,其實有很細微的不同。”
“打右肩關節,是為了擊傷敵人讓其握不住兵器,雖然你是左手用刀,但為了顯得公平些我也打的是你的右肩。我跟你說過,打人肩骨是為了阻止而不是殺人。打在心口和小腹,卻是用來殺人的,我剛才看了下,如果我全力而且用真的暗器,你已經死了,而他還活著。”
“不信?”
葉懷袖見阿史那朵朵的眼神有些飄忽,隨即肅然解釋道:“打他右肩,他閃不開擋不住,卻最後時刻抬了一下肩膀,暗器並沒有打在他的骨頭上。打在他心口那一顆,他同樣橫移了半寸,讓過了心臟致命處。小腹那處,他側身閃了一下,所以他衣服上的痕跡是一條,而不是一點,所以,暗器並沒有打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