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察覺出幾分異樣味道。李承德聽的一清二楚,也明白的一清二楚……但他此時反而寧願自己是個白痴笨蛋,寧願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你父親何等的英雄氣概!”
李淵瞪了他一眼,恨其不爭的說道:“咱們李家的人,在化家為國之前行事雖然謹慎小心,但根骨裡沒有一個懦弱膽怯的,也不知道你性子裡這畏首畏尾都是從哪裡來的!”
“孫兒知錯!”
李承德恭敬的垂首,不敢辯駁。只是心中卻忍不住一聲苦笑,如今他所處的這個位置,哪裡還有什麼膽魄可言?每日裡無所事事和宮女**打鬧便是一天,雖然顯得窩囊但好歹風流快活。真要是有什麼大膽的念頭,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皇叔手裡的黑刀殺起人來有多鋒利。
怯懦……他恨不得自己再怯懦一些才好。他只盼著等到了燕王要將皇位要回去的那天,自己不至於和大隋的皇泰帝義寧帝那兩兄弟落得一般下場就謝天謝地。楊炯和楊侗那兩個人,可都是被一杯毒酒送去陰曹地府和楊廣祖孫相會的。
可現在看這架勢,自己這位祖父更像是逼著自己比他早死。
“你知錯?”
李淵冷冷的笑了笑問道:“那你告訴我,你錯在何處?”
“錯在……”
李承德怔了一下,哪裡能想得到什麼話來回答。
見他不敢說話,李淵眼神凜然的看著他說道:“你錯就錯在,如蜀後主劉禪一般,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兒血性可言,我知道你處在現在的位置,每日都如履薄冰……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今日才會來找你。”
李淵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桌案,隨即嘆了口氣道:“便是沒多少日子前,這張桌子上也是堆滿了奏摺的。朕……”
他頓了一下,對於自然而然從口中說出來的這個朕字他有些懊惱。這個字一出口,他便覺得自己臉上又被李閒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我若是稍微懈怠憊懶一分,第二日的奏摺就能摞起來半人高!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