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
……
“陛下!陛下!”
長安城戍衛將軍,譙國公柴紹和郯國公張公謹快步走進御書房,兩個人幾乎同時躬身行禮,性子稍顯急躁的柴紹語速很快的說道:“城北三十幾裡外的燕雲軍忽然全軍開拔,馬步人馬不下五萬直奔長安而來。其中大約五千精銳輕騎脫離大隊人馬,全速往西內苑城門方向衝了過來。”
郯國公張公謹道:“臣已經調集城防守軍,從各門抽調精銳趕赴西內苑城門助防。”
“臣也抽調了萬餘人馬趕赴西內苑。”
柴紹垂首道。
“怎麼會這麼快!”
李淵臉色一變,猛的站起來問道:“是誰出城去向燕雲軍報信的!”
柴紹道:“燕王遇刺之後,他手下十八個青衫刀客立刻便有四人分別從四個城門出去,因為事情太突然,所以城門守的軍兵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臣奉了陛下的旨意火速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城,但還是慢了些許。”
“臣倒是攔住了兩個……”
張公謹嘆了口氣道:“但於事無補。”
“讓燕王立刻進宮來,就說朕有要事要找他商議……等下,朕親自去找他。”
張公謹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如果陛下打算親自前去的話,倒是應該快些……裴寂大人派人送來急報,燕王帶著護衛,讓人捧著陛下賜給他的免死金牌,直接往蕭瑀大人的府邸去了。”
剛剛猜到御書房裡沒多久的蕭瑀臉色大變,下意識的看向皇帝。
“擔心什麼來什麼!”
李淵咬了咬牙問道:“刺客的身份查明瞭沒有?獨孤學怎麼說?”
柴紹的臉色極不自然,有些擔憂的說道:“獨孤大人檢視過屍體,可以確定刺客都是軍武出身。他懷疑,刺客是藏匿起來的叛軍餘孽。”
“餘孽?”
李淵忍不住大罵道:“三萬多顆人頭在西內苑城門外砍了足足有六七個時辰,哪裡還來的叛軍餘孽!朕只是想不明白,朝中怎麼就那麼多白痴!”
“臣請陛下做主。”
蕭瑀看了李淵一眼後垂首說道:“這件事,屬實與臣沒有一絲關係。臣雖然愚鈍,卻不敢蔑視國法,不敢無視天威,而且臣除了家中護院之外沒權利調動一兵一卒。臣請陛下做主,護佑臣家宅安寧。”
“朕知道不關你的事,但朕更想知道是誰惹的事。若是查出來,朕必將其碎屍萬段!”
這句話太狠了些,御書房中的幾個人都是臉上變色。也不知道怎麼了,張公謹忽然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柴紹,隨即發現柴紹的臉色似乎顯得尤為慘白。他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但又注意到了柴紹的眼神一直看著御書房門外,張公謹順著柴紹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臉色憔悴依然還穿著素服的平陽公主李慧寧。
“父皇,是不是有人要殺安之!”
李慧寧跑進來急切的問道。
“朕正在與朝廷重臣商議國事,誰讓你隨意闖進來的?!出去!”
李淵皺著眉頭說道。
“父皇……”
“出去!”
李淵手指著門外低聲嘶吼了一句。
李慧寧咬了咬嘴唇,轉身往門外跑了出去。
“成何體統!”
李淵看著她的背影罵了四個字,然後看向張公謹道:“你親自帶兵出城,將燕雲軍的人馬攔住。若是他們敢硬闖,那就下令放箭!就算李閒被人行刺,國法家規,也輪不到他們來出頭!柴紹,你帶兵守住玄武門,但凡有人沒有旨意進宮的,殺無赦!”
“這樣……”
張公謹猶豫了一下,本想勸說幾句見李淵的臉色實在嚇人,所以便沒有說出口。他心中擔憂,這樣會不會將燕王李閒的怒火徹底激發出來?
……
……
“蕭瑀可在?”
蕭瑀府邸門口,李閒臉色平靜的看著守在門前的幾個蕭家僕從問道。
“我家大人不在。”
雖然不認識李閒,但那幾個僕從也知道來的是大人物不敢怠慢,看起來這人極沒有禮貌,他們卻也不敢輕易得罪。雖說宰相管家,天子近侍,這樣的人比起身上有功名的人還要跋扈些,可那要看他們面對的是誰。李閒雖然沒有穿王服,但他身邊可站著一個穿紫衣的朝廷大員!而且這穿紫衣的幾個僕從還都認識,分明就是納言大人裴寂!
“蕭大人在宮裡,我已經跟您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