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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早就讓人趕去皇宮和兵部報信,李閒走的並不快似乎不介意裴寂讓人通報訊息。而此時從太極宮沖沖出來大隊的禁軍已經趕到了兵部大門口,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幾排。但皇帝特意吩咐過,這些禁軍士兵身上都沒有帶著兵器,而是每個人手裡都擎著一面巨盾,猶如在兵部門口建起來一道厚重的城牆。
兵部衙門裡的官員一個個膽顫心驚,燕王遇刺的訊息已經傳了出來,刺客是軍方的人,暴怒的燕王已經斬了一位刑部侍郎。沒有人懷疑,如果他到了兵部得不到一個想要的訊息的話,他也會在兵部留下一片血跡。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急匆匆出門進了太極宮,躲進宮城裡心裡還在打鼓。
兵部裡留下的一群員外郎,郎中全都人心惶惶,就算外面堵了一道兵牆他們心裡依然無法平靜下來。正四品的朝廷大員說斬就斬了,這燕王到底多大的膽子?根本無視皇權國法,誰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他真就敢想到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誰攔著就殺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皇帝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裴寂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皇甫無奇的被斬說實話真把他給嚇壞了。李淵自太原起兵,裴寂也是領過兵的人,殺人的事也見的多了,可畢竟那是在戰場上廝殺,你不殺敵人,敵人必要殺你。但這可是在大唐的都城長安,大唐的一位領兵王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殺一位正四品的官員。
他不是很瞭解李閒,之前李閒給他的印象是個淡然平靜的年輕人,寫得一手好字,也能做一手好文章。看起來有些書卷氣,比身上的殺伐之氣似乎還要濃一些。但今天裴寂總算是看到了這書卷氣遮掩下的另一面,那是一種沉默中卻讓人不敢逼視的森冷殺意。
太極宮裡應該已經做出了決定,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幾位高官也躲了出去。剛剛回到裴寂身邊的親信低聲對他說了一遍,告訴他皇帝已經動身準備親自去兵部門口等著,這讓裴寂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前面李閒的背影,心說任何人的臉面都可以不給,但皇帝的臉面你總是要顧及一下的吧。
可就在他剛想到這裡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李閒忽然頓住腳步,然後扭頭拐進一條小巷子。
“去城防軍兵備衙門。”
裴寂忍不住在心裡叫了一聲我的祖宗唉,趕緊吩咐親信趕去兵部那邊報信。只是此處距離城防軍兵備衙門已經沒多遠了,拐過前面的小巷子再走半條街就是兵備府的正門。李閒閒來無事整日在長安城中漫步,對道路的熟悉情況就連裴寂都有些汗顏。
裴寂看著李閒輕車熟路的走向兵備府衙門,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燕王每日在大街上閒逛,真的是閒逛嗎?他是不是從進城那天就預料到了有這一天?如果一個人連閒逛都帶著這樣令人窒息的目的,那麼他真的僅僅是想殺幾個人立威?
想到這裡,裴寂立刻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急匆匆趕到兵部門口的李淵才站穩,裴寂的親信就趕到了這裡。聽說李閒帶著人轉去兵備府衙門,李淵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張公謹,帶三百騎兵去攔著他,朕倒是要問問,他到底打算幹什麼!”
郯國公張公謹連忙應了一聲,帶著三百騎兵風一樣衝了出去。雖然從出事到現在才過去短短的兩個多時辰,但朝中百官全都知道了這件事。凡是身上有軍職的人全都急了,紛紛派人去查手下是否缺了士兵,尤其是身手極好的老兵,極有可能是旅率校尉一級的軍官!萬一刺殺燕王那五個人是出自自己軍中,他們不敢想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局。
城外有數萬燕雲軍精銳,燕王麾下還有二十幾萬百戰雄兵,為了平復他的怒火,陛下必然是要大開殺戒的。現在這個時期,就連陛下也不敢真的對燕王怎麼樣。誰要是攤上這件事,除了自認倒黴還能做什麼?
……
……
長安城防兵備衙門亂了套,兩位掌兵的國公都不在,下面的幾個郎將全都急了,派人去軍營中調查有沒有缺了人手的親信還沒有趕回來,萬一李閒帶著人前來問責他們誰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各營兵馬都在集結清點人數,就連急匆匆從各門抽調出來往玄武門方向趕路的軍隊,也是一變跑一邊清點士兵。李閒往兵部走的時候,各營中早就開始忙亂起來。等李閒緩步走到兵備府衙門門前的時候,剛好有一個文案官員火燒火燎的從門外站著計程車兵人縫裡擠了進去。李閒看著兵備府衙門戒備森嚴的樣子,心裡忍不住覺著好笑。
如果不這樣逼一逼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