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人,若是放在現代,說不定會讓不少女子花痴。
“大家都小心些吧。”
吳不善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來多少人,就活著回去多少人!”
……
……
秦王軍大營
在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上,是一小片獨立出來的營地。這片營地裡駐紮的人馬並不多,只有四百多人。這些士兵們身上的甲冑也與秦王軍不同,說實話,秦王軍大部分士兵都沒有一身像樣的甲冑。而這幾百名士兵則是衣甲鮮明,深藍色的號衣,灰色皮甲,戰馬也是清一色的草原良種。
在這一片營地居中的帳篷門外,坐在矮凳著佐著月色一口一口喝酒的也是一個刀疤臉的漢子,與李飄峰不同的是,他的臉色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疤,如棋盤。而李飄峰是半張臉都沒了肉,更加的恐怖。
“我叫嗣十三”
喝酒的人苦笑一聲,用極低的聲音自語道:“這名字……真他孃的難聽。”
他身邊戳著一柄橫刀,反射著月色的刀鋒,格外的森然。
他抬起頭,看向遠處秦王軍大營中最高大的那座帳篷,眼神裡的殺意越來越濃。他本是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雖然家族逐漸走向衰落,但他身上的爵位並不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取一個大世家庶出的女兒,傳宗接代,默默無聞一生。
但他有個叫一柔的妹妹,是個偏執到近乎瘋狂的女子。
那個女子喜歡跳一曲叫做天籟梵舞的舞蹈,而他……是這一曲冠絕天下之舞的第一個欣賞者。欣賞過天籟梵舞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讚美那女子,讚美這獨一無二的舞蹈。可卻沒幾個人知道,這舞……是他為獨孤一柔編排的。
當初他的妹妹眼神堅定的告訴他,要在太子面前去跳這天籟梵舞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後來,他的妹妹又在秦王李世民面前旋轉著舞姿的時候,他也沒有阻止。他本來以為,妹妹將有個不錯的歸宿,他又何須去阻止妹妹自己追求幸福?
他哪裡猜得到,那舞……是他妹妹跟他要的一件殺人利器。
沒有這天籟梵舞,便沒有朱雀衛的獨孤一柔。沒有這天籟梵舞,便沒有太子橫死在玄武門城頭。沒有這天籟梵舞,他的妹妹或許此時已經嫁做人妻,說不定已經有了子嗣。若沒有這天籟梵舞,他又何須在自己臉上劃四十三刀?
他叫嗣十三,這名字確實難聽到了極致。
第七百二十一章 出城與進城
第七百二十一章出城與進城
當東方的天空才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軍稽處北衙的門口就有一輛黑色的馬車等著。在馬車後面,除了幾十名身穿皮甲的突厥武士之外,還有一隊三百人的精銳騎兵。這些騎兵不同於燕雲精騎的裝束,不是黑衣黑甲,而是清一色的紅袍。
這是軍稽處的緹騎,從燕雲軍騎兵中精選出來的百戰士兵。
曾經有人說過,一名緹騎的騎兵對戰普通士兵,或許能做到一個人擊倒三五人。若是十個緹騎騎兵在一起,那麼就最少能擊敗六七十名普通士兵。當三百緹騎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便是從三千士兵中殺出一條血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軍稽處精選之後,一共只有一千緹騎。
其中的四百人跟著謝映登去了東都,剩下六百,其中二百人隨吳不善去了襄陽,北衙中的緹騎只剩下四百人,李閒給代理大檔頭勝屠小花留下了一百人,三百緹騎都撥給了阿史那朵朵,護送其返回草原。
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一身黑袍的李閒就已經站在了軍稽處北衙門口。
他負手而立,看著院子裡緩步而來的女子心情有些難以平靜。在他身邊,還不到他肩膀高的葉懷璽站在那裡,臉色委屈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他知道姐姐不喜歡他哭,他也記住了昨晚李閒告訴他的話,哭泣……當不是在喜悅時候感情的表達,那麼便是這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一件事。
黯然**者,唯離別。
阿史那朵朵將返回王庭,指揮突厥人抵抗鐵勒人的進攻。這一戰是決定草原霸主歸屬的一戰,鐵勒人傾盡了全力,如果阿史那朵朵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丟掉對草原的統治地位。突厥人在草原上的地位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不穩定過,這副沉重的擔子卻壓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無論如何都讓人唏噓。
李閒看了身邊的葉懷璽一眼,然後伸出手。葉懷璽微微一怔,隨即將自己的小手放在李閒的手心裡。
李閒領著他,迎向從北衙中走出來的阿史那朵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