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索性再看半

個小時；大約看了兩頁紙後，我又丟下了書；嘆了一口氣；定了定眼神；露出微笑的面孔；朝外面走去。

走到金正的病房前；我先是敲了敲門；晶晶在裡面說&quot；請進。'

我推門進去；想說句話；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朝他們笑了笑。晶晶正躺在金正的懷裡；臉上盪漾著幸福

和快樂；那與以前她同我在一起時的笑是很不相同的。他們看來真沒有把我當作外人。

&quot；你在外面買了什麼啊？空著手？&quot；晶晶笑道。

我才恍然大悟；我至少應該買點什麼做個樣子的。我說買不到適合的東西。

&quot；好了；晶晶；你和林語回去吧；醫院的空氣太差；呆久了對身體不好；聞著都頭暈。我只要三四天就可

以出院了。”

&quot；那好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明天我再來看你。&quot；

&quot；不；我出院時通知你；你這幾天不是有演出嗎；反正我姐在這附近；你不要擔心。&quot；

&quot；那好吧。走了；拜拜。&quot；

&quot；拜拜。&quot；

我本想也對金正說聲拜拜；但沒說出來；再說；他也不會介意我說不說那句話。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那位被

金正救過的女人，她請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我看晶晶的樣子不是很樂意，便推說我們等一會兒學校有課。

回到學校後，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她要啤酒；我說不喝；身體有點不太舒服；她才作罷。

&quot；你怎麼開始在我面前拘束了？看你在醫院裡；也一句話不說；我和你開玩笑；你也不笑；其實我當然

知道你是讓我和金正單獨說話才出去的；不過；你也不用特意避開啊；金正是不會介意的。&quot；

&quot；不是；是醫院裡的空氣不好，我受不了。&quot；我勉強笑著說。

&quot；你笑得好艱難；好難看啊；你現在和我說的話也很少；每次在外面見了；也就一句話；還馬上慌著躲

開；你以為我沒注意到？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我真的好害怕。我這樣說；是想你能回到我的身邊；

仍做我的好朋友；好哥哥；其實；在過去的一年裡；我的快樂差不多都是你給我的。你那些多愁善感的話；

那些古怪的夢；我常常在寢室裡說給室友們聽；她們聽得很入神。而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又遇到什

麼困難了；又對美術沒了信心？&quot；

我說是的。

魔鬼與天使（25）

&quot；我說句實話；你在美術方面是有點天賦；起碼你很愛它；但你不能老是按大藝術家的標準來要

求自己；你還這麼年輕；要一步一步地走；就算畫不出流傳萬世的畫；但你每天做自己喜歡的事；也是很

快樂的；這不是你選擇它的理由嗎？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只會讓自己壓得透不過氣來；你看看你；像個很

老成的人；沒有一點活氣。你介意我說你這麼多嗎？&quot；

&quot；我應該叫你姐姐的；是你每次都開導了我；不過你給我點時間；我慢慢想就會想通了。&quot；我睜大眼睛說，

因為人的眼睛一睜大時就容易露出笑容。

&quot；林語；我敢保證；你只要放下藝術家這頂帽子；每天輕輕鬆鬆地畫；然後我幫你找個大嫂；你的心情就

會越來越好；到時靈感還會多些；說不定一下子就創造出絕妙的畫；你想想；在輕輕鬆鬆中取得成功；和

在你那種所謂的孤獨和壓力中取得成功；哪一個好？&quot；

&quot；你這丫頭很會開導人啊。&quot；

&quot；這自然。其實；也是我不對；我這些天很少去你那裡。&quot；

&quot；你不是有什麼演出？&quot；

&quot；那不耽誤什麼時間；在省城表演一個舞蹈；但不是無間道；不過；我已經和一個影視公司聯絡了；他們

準備翻拍笑傲江湖；據說；他們可以考慮我演那個嶽林珊。&quot；

&quot；那你可要好好準備。&quot；

&quot；但還沒有確定；我將個人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