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安全的女人。
我應不應該把車禍的事告訴她?她應該會諒解我;但那我就得去自首;不然;她也
會難受;內疚。
但是;她會等我嗎?或許;我將要失去一切;我賭不起。
";你在想什麼?”她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臉。
";沒有啊。";
";你騙我;你剛才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你的眼睛是在看著我;可你的眼裡並沒有
我。";
";怎麼會呢?你現在餓嗎?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
";不餓;下火車就吃了;你別用這種殷勤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可告訴你;如果哪
天我發現你有了別的女人;那我就先悄悄用迷藥迷倒你;再用繩子把你捆起來;接著
我一口一口地撕掉你的肉;你放心;我不會吃它們的;我會把它們喂到你的嘴裡;讓你
自己吃。";她說著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打了個寒顫。她笑得那樣地開心;如果沒有那該死的車禍;一切不都很好嗎。
";你呀;我這話又不是第一次說;你怕成這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真這麼做的;我
才沒耐心;乾脆點,直接結果你;不是更好嗎?";
";喂;你今天怎麼'玩笑'不起來了?是不是股票跌了?";
這個理由我倒還沒想到。我點了點頭。
";那睡吧;我也很累了。";
當我緊緊抱住她的身體時;內心的煎熬就輕了些;腦子裡也有了睡意。可第二天早
上;她一離開我的身體後;我的煎熬又恢復到原來的程度。
這天是月假的第二天;我和她在郊區走了一下午。她說;有些事真是很滑稽,比
如,她的一個精通心理學的導師,卻在兩個月前自殺了,懂心理學的人,是能為
別人解決一些問題,可對自己的問題反而解決不了,還得需要別人來開導。
我問她是否也遇到了什麼問題,她說是關於工作上的,她有時想到瘋人院去
工作,但又有點害怕和顧慮,再說她的爸媽也反對,如果不去,心裡又會有點難
受。她問我怎麼看,我說我支援你的任何決定。
";你還是等於沒有說!";
我想,如果我把自己的事也告訴她,那她會怎麼看待?但我這刻還是說不出來。
這天以及晚上,我佯裝得比較成功,阿琪見我的情緒相對於昨晚好多了,自然
也高興。可我的內心仍痛苦,遠遠不只是";沒有了牙齒而不能吃眼前的美味";的那
種痛苦。她回來的第三天,我說請天假陪她去看望她的父母,她說不行,她不能讓
她的父母知道她回來後不先回家就跑到我了這裡。
早上,我把她送到汽車站,看著她嬌柔的身影隨車遠去,忽然想到了車禍;我
又想到了奶奶,她的眼睛看不見東西。我越想越害怕,感覺自己的膽在萎縮——
我害怕因果報應。過了幾分鐘後,我才漸漸冷靜了下來,人有時會顧慮到荒唐的地
步。
如果沒有阿琪在我身邊,我的思想可能經過一段時間的反覆鬥爭後,良心就會
永遠地向罪惡妥協,因為它一開始就妥協了。
這天下班後,我的車開到那段公路上時,腦子突然被攪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