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在靈魂契約被破壞之日就已不復存在,依靠著太極圖地保護和屍螢的力量,魂魄得以勉強保全,但卻因為靈石和契約的關係無法正常去投胎。
所以,她需要我幫助她尋找一個契合魂魄的身體。
說起來好像不難,其實,卻是可遇不可求。
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連DNA相同地機會都幾乎是沒有的,魂魄契合的機會,那更加是微乎其微了。
但是,這麼個渺茫地、幾乎沒有可能實現的目標,卻給了我新地動力。齊震是我的好朋友,難道陳仇就不是嗎?
於是,我恢復了正常,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此後地日子,我一邊應付著各種還課、觀摩、考核,一邊留心尋找著與陳仇魂魄契合的人。
“沈鈞,擦好了嗎?”葛虹在我耳邊問。
“哦,擦好了!”我回過神,“我……想多擦幾遍,免得有蟲子!”
“啊?什麼地方有蟲子?蟑螂嗎?”張綺只聽到了最後地兩個字,怪叫起來。
“你這麼大的人了,聽見蟲子就怕成這樣,至於嗎?”高燕蘭撇嘴。
“你是無敵鐵金剛,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什麼都不怕嘍!”張綺做個鬼臉,“小心哪天讓蟲子扛了去,看你還嘴
“哼!你幻想小說看多了?蟲子?見你的大頭鬼去吧!”高燕蘭不屑地冷笑。
“你們兩個每天必定上演一幕鬧劇,不覺得無聊嗎?”閔雨搖頭嘆息。
眼看戰局有擴大化的趨勢。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作為始作俑者的我連忙挺身而出,“是我順口胡說,要不就罰我吧?”
“好啊!”張綺轉著眼珠四面看著,“罰什麼呢?”
她骨碌碌的眼睛轉到角落,突然一亮:“嘿!罰你去打水,12個水瓶都打滿,怎麼樣?”
“好的,我去。”我一口答應。
“我和你一起去!”葛虹似乎很生氣。
胡霞看了看葛虹的面色,連忙說:“這麼多水瓶不好拿,我也去吧!”
“不用了!我跑兩趟就行了!”我安撫地朝葛虹笑了笑。甩下擦席子的布,拎起六個水瓶,迅速地朝外走去。
我走得很快,好像身後有人要追殺我一樣。其實,我知道葛虹為什麼生氣。自從風琴房那件事之後,在她們眼中,我變得越來越沉默,凡事總是抱著無可無不可地態度,似乎沒什麼是值得特別在意的。可能我的態度讓葛虹十分擔憂,所以她的脾氣在不自覺中也變得暴躁起來。
學院分部的水房是新建的。它在靠近校門的地方。而我們的宿舍樓則坐落在與它南轅北轍的校園的最深處。去打一趟水,要拎著水瓶走過仿古佈局地彎彎曲曲地小路,而且還要排很長時間的隊。強度不亞於跑八百米。因此,被她們視為畏途。
我走了半天,到水房一看,嗯,隊伍真長!
我乖乖地排著。跟著隊伍緩緩地往前移,眼看就要輪到我了。
“喂,那個誰。讓讓!”一個突兀的女聲在我身旁響起,隨後。一隻保養得白皙嬌嫩地手伸到我眼前。
我偏頭一看,來人是我們班的“頭牌花旦”——趙敏敏同學!
如果說每個學校都會有一些勢利囂張、蠻不講理的學生充當反角的話。那麼我們學校,或者說。我們班就有這麼一位佼佼者。
她就是現在站在我旁邊的這位趙敏敏。
她長得實際頗為美麗,身材也修長,十指纖纖,舞蹈和琴法都很不錯。只不過,家裡有錢,父母溺愛,所以千金小姐地壞脾氣樣樣都有。倘若只是這樣,別人也至多暗地咒罵而已。可是,她還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愛佔便宜。到什麼地步呢?有人形容為“天上飛過一隻鳥,掉下一根毛,也要撿起來歸她,絕不放過!”
這樣一個脾氣乖張不講理、又愛佔便宜的人,當然在我們中間是人見人厭。可不知怎麼,她很討老師地喜歡。所以,無論是班中同學還是室友,都不敢輕易得罪她。
“你幹什麼?”我淡淡問。
“我本來排在你前面的,讓開!”她不耐煩地說。
“我一直排在這裡,你是什麼時候排到我前面來地?”我語氣平和,但並不相讓。
“哼!我說排在你前面,就是排在你前面,趕快讓開!”她見我居然不讓步,十分惱火,眉毛都豎起來了。
我看了看前後,隊伍裡也有不少我們班的同學,她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呢?
“要打水,就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