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歌走了。
我呆了一會,心情沉重。第一步計劃就失敗了,看來,今晚不會很順利!
午夜將至,我溜出宿舍,來到了風琴房。
斷斷續續地琴聲從13號風琴房傳出。今天舊食堂遇到地學姐已經來了。
我看了看錶。還有十分鐘就是11點了。左右無事。我隨便選了個風琴房進去。先找找。看有啥“寶貝”。
黑黝黝地空間裡。人地感覺會變得敏銳。一進去。我就感到。風琴後面地那堵牆似乎在顫動。我開啟手電一照。牆上比以前斑駁。粉漆脫落得很多。並沒有預想中地黑印。
老實說。心底深處。我對13號風琴房牆上地那個怪異地黑印。很是忌憚。憑空出現地東西。是災禍地可能性比是福瑞地可能性大。
唯一尚可安慰自己地是。裂魂珠一直沒有反應。那麼。至少不是妖魔鬼怪。
但是。雲騰蛟和饕餮依然留在學院。讓人費解。鼠怪已除。五色珠也落進他們手中。為什麼他們還不離開?我可不認為他們說捨不得離開我是真話。捨不得?見他們地大頭鬼!除非他們讓雷給劈傻了。否則。只能說明他們還有所圖!
圖什麼呢?
地面突然一陣莫名的抖動。
我一驚,從沉思中猛醒過來。
琴聲消失了,那個學姐應該開始遊戲了。
天,最近是怎麼了?老是發呆,反應也遲鈍,怎麼好像老年痴呆了一樣?我拍了拍腦袋,小心地探頭往外看。
小路上沒人,也沒腳步聲。
我抓住機會。拿著關好的手電,幾步躥到路的另一邊,躲在舊食堂的牆角。
我準備等那個學姐選好地方。就悄悄過去。
等了許久。整個風琴房卻安靜地像一片荒原。
沒有一點光,也沒有一點聲息。
不對啊!那個學姐不是說要選個風琴房。進去找“寶貝”的嗎?要找也得打著手電找,況且她總應該有點聲音發出來吧!
我顧不上會不會被罵。踩著草走出來,大聲問:“學姐。你在嗎?你在哪?你進了哪個風琴房?”
我地聲音不斷迴旋,可是,沒有人回答我。
我擰亮了手電,一間一間往前找,比起十幾天前,每一間都凌亂許多,琴蓋翻開著,椅子七歪八扭,還有一些諸如報紙、鐵條、塑膠水瓶之類的雜物丟在牆角。
估計是前面參加遊戲的人扔在這裡的。
可是這雜亂的景象更讓我心煩意亂。
10號、11號、12號……
我在13號門口,略為遲疑了一下,才推開門。
地上沒有血跡和屍體,風琴上放著一本琴法書,椅子擺得很整齊,椅背上搭著一件厚毛衣,再沒有多餘出來的雜物。
“學姐!學姐!你在不在?”我用下巴夾著手電,拉開牆後的木板大聲問。
木板一拉開,我的手電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後面是一堵完整的牆!
我摸了摸,又使勁推了幾下,確定是實心地。
或者這裡不是13號?我撿起手電,退到門口,向外照了照。
隔著荒草,對面是舊食堂的外牆。右邊是枯萎的樹,後面是更高地學院圍牆。
我轉過手電,照在正對風琴地那面牆上。
一個圓痕清晰地出現在手電光下。它比以前清楚,中間還多了一條扭曲的印子,就像一道裂痕。
手腕上地裂魂珠幽光閃爍突然收緊,勒得我那受傷的右手一陣劇痛!
我咬牙,不知道該不該大叫兩聲,來宣洩心中地憤怒。
“有人嗎?鬼也行,有種出來說話!”我大聲說。
回答我的是獵獵風聲!
突然起風了。荒草齊飛,呼嘯怪異地風勢像熊熊殺機,切割著人的神經。
我大步跨出門,迎著狂風,等。
風很冷,但我沒有退縮。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這樣我還能怎麼辦?
風聲掩蓋下,牆邊的枯樹緩緩裂開,向兩邊倒下。
13號牆上的的圓痕顏色一下子變了,中間那條扭曲的印子把它一分為二,一半深黑如墨,一半慘白似雪,兩邊對稱各出現了一個紅點,璀璨的光芒立刻透過木門,射向了正轉過頭來的我。
裂魂珠從我腕上飛起,竟然發出了嗤嗤地聲響。化成了一片光幕,遮住了我。
風更猛了,枯樹後有一雙冷酷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