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察突然發現巷口有異常。有三個無聲無息地黑影逼近了他們。
閃爍地警燈下。黑影露出了他們地真面目。赫然是王凱、舒芳芳和葉曉芸——三個早已經死去多時地人!他們地頭髮上結著一層薄薄地白霜。臉上地那一條條血紅地紋路。鮮明地凸顯著。被一明一滅地燈光映照著。彷彿還在肆意地扭動。讓人感到既噁心又驚懼!
一串火光劃過。有人忍不住開槍了!接著。五六把手槍同時向著這三具已經僵硬卻還能行動地“活屍”開火。有地子彈穿過了它們地咽喉或者心臟。在碎石路面上彈跳著;有地子彈則乾脆擊中了牆面。激起一溜兒火花。再反彈下來。片刻後。所有地警察都發現了一個令他們心頭結冰地事實——手槍對它們不能構成絲毫威脅!它們面無表情地一徑向前。向前。失去生機地雙眼直勾勾地瞪著他們。彷彿是地獄來地勾魂使者。
看來兇手就是這些“活屍”!我低頭暗暗嘆息。
“天哪!那是什麼?”常青大驚失色。
很少看見常青這麼驚慌過,我呆了一下,連忙轉頭看光幕。
一看之下,我也傻眼了!光幕上出現的情景無情地推翻了我剛才的結論。那些“活屍”突然停住不動了,就如同三根木樁,在它們頭頂上方的半空中,現出一片金黃色的虛影。它的形狀似乎不停地在變化著,一會兒漲大如巨蟒,一會兒又縮小像臥蠶。金燦燦的顏色,飄忽不定的影像,配著白慘慘的“活屍”和鮮紅欲滴的條紋,即使是隔著光幕,我們也不自禁地感到寒冷,深入骨髓的寒冷!
“金蠶?!”陳仇低低自語,語氣裡不知道是釋然還是悲憤。
“你是說……苗人的金蠶蠱?”常青猶豫了一下,問道。
沒等陳仇回答,光幕上的金色虛影輕輕一抖,突然消失了。
怎麼不見了?難道我又猜錯了?
我剛“咦”了一聲,就知道了答案。最先發現三具“活屍”的那個警察,無疑是感覺非常敏銳的人,他一看見金色虛影,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立刻感到不妙,所以下意識地調轉槍口、扣動了扳機。他的反應已經極快,但還是無濟於事。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它的到來,就觸到了死亡那冰冷的手。
其他人只看見他的身子,面板、肌肉、骨骼包括衣服都在剎那間變得透明,一條蠕動的金色小蛇樣的東西在這一片透明中閃過。然後,他們就驚恐地看著同伴僵硬地撲倒……當一具具身軀以各種姿態倒下後,那金色虛影又回到了“活屍”的上方,好像它根本沒有移動過。呃,原來它剛才並不是消失,而是速度太快,人的眼睛來不及捕捉到它的行動軌跡。
金色漸濃,虛影變成了一簇金光,那些“活屍”又開始向前,僵硬卻又輕盈地在滿地屍體間輕輕跨過,好像是怕驚醒了他們。
“那……東西真是苗人養的金蠶蠱?”常青再一次低聲問陳仇。
“它不是蠱。”陳仇心不在焉地回答,兩眼緊緊盯著光幕,似乎在等待什麼。
常青還想再問下去,我趕緊掐了他一把,示意他靜觀其變。因為我發現不但陳仇神色異常,一直被我們忽略的齊震(也許也不是無心忽略,起碼我就是故意的。)也是兩眼灼灼地盯著光幕,神情十分古怪。
還會有什麼驚人的東西出現嗎?我滿腹疑慮地望著光幕。
光幕中已經沒有了那三具“活屍”的蹤影,想來是它們離開了現場。金光懸在半空,說它是光,其實不太貼切,它看上去像光但更多似影,好像是一種介乎於物質和非物質之間的東西。它微微蠕動了一下,然後,就像是一條蛇,呃不,是像一條巨大的、金色的蠶慵懶地盤起了身子。
陳仇的眼睛裡彷彿生出了兩把利劍,一眨不眨地盯著它,右手緩緩地舉起,那根殘缺的大拇指此時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昭示著主人的複雜心情。
“那是什麼?”我低聲自語。
也許……是我的聲音打擾了光幕中的東西,它猛地豎起,既像示威又像炫耀地暴射出璀璨的金光!光芒太強烈,我和常青趕忙偏過頭,用手遮擋,同時半眯起眼睛。
這時,我無意中瞥見了齊震,他的眼光不知何時轉到了陳仇那殘缺的大拇指上,神色間充滿了戾氣,眼底竟然閃爍著那種和雲騰蛟一樣的,難以捉摸的、冷洌的光芒。我心頭一涼,似被澆了一大盆冰水,只覺得惶惶不安,這來日的大難……恐怕終究要到來,所差者也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快看!……那是誰?”金光瞬間消褪成了虛影,光幕也黯淡下來,在最後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