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勤奮者堅決練琴的決心!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我們宿舍當然也不能免俗,她們決定今天晚上加入到搶琴房的隊伍中去。
我卻只能例外了。
我現在只剩下一隻手可以動,而且還是左手,琴法觀摩自然是不用參加了。
不過,看著宿舍裡的五個人(閔雨、胡霞算是徹底放棄108寢室了,院長也不管,她們乾脆把鋪蓋和東西都搬我們這了)忙忙碌碌地準備晚上地東西,急急匆匆地吃飯,完全把我撇在一邊了。我有點失落,就說:“手電地光太暗,看不清譜子的,晚上還是別去了。”
“得了吧!女俠,你老人家是不用觀摩了,我們難道也有這種特殊待遇?”高燕蘭笑著說。
自從我得了那什麼“鐵掌水上漂”地綽號之後(想到這個我就來氣,什麼綽號不好,給我弄個賣國奸賊的綽號),除了葛虹,宿舍裡其他人都叫我“女俠”了!
“我也是為你們考慮,晚上那麼多人去搶,可別……”
“喂,你別烏鴉嘴!”
“是啊!我們剛開始想要發奮。你就潑冷水,太沒義氣了!”
發奮?要學古人“頭懸樑、錐刺股”?
“犧牲美好睡眠。未必能有高效率地成績出來。”我撇嘴道。
“女俠。你一個勁地阻撓我們晚上的行動,不會是……你一個人睡覺害怕吧?”張綺眨了眨眼睛,促狹地問。
“是啊!是啊!我好害怕!”我順手把手裡的教材對著她甩了過去,學著電視裡嬌滴滴的千金小姐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怕得要命!求求你們千萬不要撇下我呀!”
宿舍裡一陣大笑。
熄燈前,葛虹幫我洗漱好。又陪我聊了一會,才起身準備去琴房。今晚她和張綺是先鋒。
我拉住她:“去搶琴房地人很多,不行就算了!”
“我知道。”她笑著拍拍我的手,“我們只是去練琴,不是去打架,你不用擔心!”
高燕蘭湊過來:“就算去打架,你現在也是傷兵,派不上用場地!”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別十二點爬不起來!”熄燈了!
我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地蟲鳴風聲。一時難以入睡。
也不知道饕餮和雲騰蛟施了什麼法術,鼠怪殺人的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韓隊長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過,他保持了沉默。也許是從我們的神態、言語裡拼湊到了某些真相,只要兇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受害者沒有含冤,心裡總算能得到一些安慰。
可是,我卻總忘不了他離去時的疲憊身影。雖然,他的步伐依然堅定。但眼睛裡卻無法掩飾黯然和遺憾。就像……三年前一樣!
我拉了拉被子,心裡湧起一陣酸楚。
不知道……齊震現在怎麼樣了?自從他被醫院確診是植物人之後。他地父母就把他送到了上海。聽說,準備先療養一陣。然後再想辦法送到北京去找專家治療。
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連做夢也不能夢見他,好像他也同孫安寧和陳仇一樣消失了!
我和常青都絕口不提他們,彷彿一提起,心裡那個巨大的傷口就會流血不止。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會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會怎麼做?我還會執意要揭開真相嗎?結局會不會改變?如果他們都還在,是不是就意味著命運可以改寫?
這些問題像一條條細繩緊緊地捆縛著我,讓我痛苦窒息。慢慢,我不敢再想,生怕自己有一天會突然崩潰。
今夜,不知怎麼,我又想起了這些。
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儘快進入夢鄉。
也許是我剛才一直想著他,眼前真的浮現出他的面容來。
眉眼依然,面色蒼白,神情憂鬱,他安靜地望著我。
我們兩人相視無語。
半晌,他的眼睛裡湧起了一層水霧,悲哀地說了句什麼。
可我一個字也聽不見。
他用手在空中畫著圓,執著地畫著,一遍又一遍,彷彿想要傳達某個重要的資訊。
我心亂如麻地看著,卻始終不明白這個動作的寓意。
“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摔碎了!
我一下子驚跳起來。
“嚇著你了?是我。”是葛虹的聲音。
我鬆了口氣:“你已經回來了?張綺呢?”
“嗯,琴房沒搶到,她等一會就回來了。”葛虹地聲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