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似乎是希望我快點回來。又盼望會發生些什麼事!
這矛盾代表什麼?我轉過身去,決定忽略!
我摸著黑。小心地走出了一階。回宿舍的路上,不斷碰到同樣也是匆匆趕回宿舍拿照明工具的同學。
出來的時候,有幾個別班的同學從我身邊經過。
“停電了嗎?怎麼整個學院黑漆漆的?”
“誰知道!反正電工會去檢查的!”
“喂,你們參加過那個活動嗎?”
“什麼活動?”
“探險。”
“我們學院還會有什麼驚險的地方?”
“風琴房。聽說那個活動很有趣、很刺激的!”
“哦,真地嗎?那過了觀摩,我也去參加。”
我怔住了!
風琴房的探險活動?
這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什麼我們沒有聽到隻字片言呢?
我的心沉進了黑暗,眼前卻大放光明,所有的電燈又亮了!
我木立良久,終於一咬牙,把多餘的手電扔回宿舍,只留下一個。直奔風琴房去了。
我走得很快,只看著腳下地路,什麼也不想。
走到舊食堂的背後,我停住腳。
只不過是十來天的樣子,這裡的草起碼長高了一倍,牆面烏黑,上面爬滿了交錯雜亂地藤蔓。不少地方,粉漆落光,裡面地紅磚都露了出來。木門變得更加殘破不堪,在風中嘎嘎作響。小路的碎石被人挖走了,留下一個個大小不一地坑。小路的盡頭,原本幾棵茂密地大樹,現在枯萎了大半,枯枝垂落,就像纏繞著許多奇形怪狀的毒蛇。
風很大,似乎打著旋。荒草起伏不定,發出一陣陣刺啦啦的聲音。
如果說以前這裡是荒涼的話,那麼現在這裡彷彿是一個無人區。
我垂下頭。
世界每天都在變化,可是,這變化是循序漸進、自然而然的,人為的強行改變是一種破壞,無論怎樣都是不合自然法則的。
把這裡變得如此衰敗,必然別有居心。難道還是那個梅小琳?可這麼多的事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完成?
嘩啦一聲。3號風琴房地門突然開了。
我嚇了一跳,立刻揚起了左手。
腕上的裂魂珠也像被驚醒似的,閃過一道幽光。
出乎意料的是,走出來的是一個我不太認識的同學。她手裡拿著一根黑乎乎的東西,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哇!你是誰?你幹什麼?”她看見我也是一驚。
“你又是誰?你在幹什麼?”我冷冷地反問。
“你也是來參加活動的?奇怪,一天不是隻有一個人可以來嗎?”她不解地打量著我。
活動?我有些明白了。
“你是幾班地?這個活動具體是什麼呀?”我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問。
“怎麼?你不知道嗎?”她的神色有了幾分戒備。
“我是1班的,叫沈純鈞,剛剛才聽同學說起這個活動,所以好奇先來看看。”我坦然地說。
“哦。我是3班的。”她看了看我的右手,點點頭,“我知道你的名字,鐵掌水上漂嘛!這個活動是我們同學之間私下進行的一個遊戲,不能讓院長、老師她們知道的。”
“咳咳!那麼怎麼參加這個活動?”提到我地倒黴綽號,我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追問。
“這個活動是自發參加的,每天想參加的人,把寫好自己名字、班級、生日的小紙條放到舊食堂北面角落的一個破箱子裡。晚飯後去看,箱子裡只會剩下一張紙條。被抽中的人,午夜前先到13號風琴房彈琴。一過午夜。就可以去探險了。除了13號,其他的風琴房都可以隨意尋找。膽子夠大、夠聰明的人,可以找到一些藏在裡面的寶貝。”她仔細地解釋給我聽。
“喏。這就是我剛剛找到的玩意。”她說著把手上黑乎乎地東西一揚。
“好像是一根……銅或者是鐵做地……簪子,既不值錢,你也不可能戴,有什麼用?”我湊近看了看,驚異地問。
“參加這個活動只是為了刺激,看誰聰明又膽大,找到的玩意值不值錢有什麼重要?”她不以為然地回答,“再說,這還不是人人都能抽中來玩地呢!”
“那……到底是誰組織的這個活動呢?”這才是我最關心地。
“不知道。”她乾脆地搖搖頭。
“以前玩過的同學當中有誰知道嗎?”我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