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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青豪氣橫生地誇耀。

“就憑它?”我和齊震齊聲質疑。

“別小看它!如果沒有把握,我怎麼會用呢?”常青斜了我倆一眼。

我半信半疑地轉頭望著陳仇,她輕撫右手斷指,紙鶴頭頂的那點銀白,開始飛速旋轉,逐漸變紅,直到變成鮮紅如血,然後如渲染一般向全身散去,須臾,這紅色徹底褪盡,連初始的那點銀白也不見了,紙鶴又恢復成金黃色。只見它伸著長嘴,左顧右盼,顯出十分靈動的神氣來。

“真可愛!……哎,也送我幾隻,怎麼樣?”我見獵心喜,忙向常青討要。

“幾隻?你當這是普通紙工,要多少有多少啊?這是我派‘青鳥符’,道行高深的才能煉化出一對來做幫手。”常青無奈地解釋。

“青鳥?哦,是不是取李商隱的《無題》中的‘青鳥殷勤為探看’的詩意啊?”我笑了起來。

“……這是前輩傳下來的名字,我可不知道有什麼詩意!”常青苦笑。

“你為什麼不用一對呢?這樣更保險。”齊震問。

〃……恩……一隻夠了。”常青撓撓頭,含糊地回答。

“就憑他的那點道行,哪可能有一對哦?嘿嘿!估計這隻也是常伯伯給的!”我勇敢地揭他的短。

常青頓時面紅耳赤,尷尬地只會揪自己的頭髮。

“那它怎麼去監視目標呢?你們也不知道公安局把屍體運到哪裡去了?”齊震為他解圍。

“放心吧!會有人把它帶去的。”陳仇胸有成竹地說,“你們看,那人不是來了嗎?”說著,她用手一指。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一個身影略顯疲憊的中年人,已經走近了我們。是那個……有點奇怪的法醫。他越走越近,我們可以看見他臉色蒼白,神情木然,感覺上連氣息也飄渺。他這種職業,腳踩陰陽,於生死應該是看得很淡的,正因為看得淡,難免會給人冷漠的觀感。只是,他會開口叫常青幫忙,著實讓人吃驚。難道他發現了常青會用符咒?就算如此,科學不是與玄學勢不兩立的嗎?我奇怪他的立場。

“呵呵,不必太驚奇。我的職業雖然不允許我相信科學以外的東西,但我曾經有個研究神秘文化的父親!”法醫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平靜地解釋道;“他尤其對道教的符篆感興趣,介紹各種門派法器和符咒的書籍、圖片、實物蒐集了無數。他去世前,還經常拿出來給我看。那天在樹林,我看見這個同學手指一翻,把一張用硃砂畫成的黃色符紙貼在屍體上。雖然那紙轉眼就化成了灰燼,但我也因此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居然相信他?不怕是他故弄玄虛?”我依然好奇。

“在這樣可怕的屍體前,沒有人還會有開玩笑的心情!”法醫篤定地說,“再加上隨後發生的詭異無比的怪事;沒有身臨其境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那種超出了常識範圍的恐懼和無力感的。我就更覺得需要你們的幫助。”

“恩,我們會盡力的!”常青點頭,伸出手,“你把這隻‘紙鶴’藏在口袋裡,必要時,它會幫助你的。”

法醫看了看他手心,那隻金黃色的“紙鶴”還在左顧右盼地拍著翅膀,宛如活物。他小心地捏住“鶴”的脖子,它似乎很不情願,回過頭用長嘴巴啄他的手,翅膀拍得更歡,就差沒高聲鳴叫抗議了!

“哈哈!瞧它的樣子是不服你啊!”我打趣道。

大家都笑了。

笑聲中,常青又伸出手來,在它的頭頂輕輕一拍,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傢伙立刻不動了,乖乖地任由常青壓平、疊好,遞到了法醫的手裡。

“但願能順利解決那些詭異的事情。”法醫把摺好的“紙鶴”鄭重地放進了上衣口袋裡。

“恩,希望如你所願!”我和常青不約而同地回答,而陳仇也微笑著點頭表示贊同,只有齊震,默然無語,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旁觀者。

放學了。

由於校園裡籠罩著一股說不清的恐懼氣氛,同學們難免感到壓抑,所以都選擇了早早離開。我用堪比蝸牛的速度慢吞吞地在教室裡收拾著書包,心裡不住祈禱:最好那個“表哥”等不及我,自己先跑掉了!

“走吧!”我聞聲抬頭一看,教室裡只剩下常青和齊震了。

“不要,我還沒收拾好呢!你們先走吧!”我故意在書包裡左翻右找,拖延時間。

“別硬撐了!知道你不想和那個人一起走。我們已經到他班級去過了,校門口也看過了,一個人也沒了。”常青說。

“真的?太好了!”我立刻笑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