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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皮“以動制靜、先發制人”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我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齊震始終沒有回應,而這間“屋子”卻像一個可以無限延伸、沒有盡頭的空間,現在別說是走出去了,就算想掉頭沿著原路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我心情煩躁得幾乎要歇斯底里地發作時,前方出現了一束光線。有人來了?我心裡一鬆,隨即又緊張起來。是誰?會不會是……那個兇手?

“你……是誰?”我忐忑地問。

“是我。”聲音的主人來得很快,走近了可以看見他的手裡拿著一隻小電筒,凝重的臉上帶著幾分責備的神色。是齊震!

“你剛才在哪裡?害得我叫了半天!”我抱怨著,心裡卻樂開了花,這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

“你怎麼會進來的?”他的語氣頗為不悅。

“還說呢,你到這鬼地方來幹什麼?”我撇嘴反問。

他沉默了,似乎在斟酌語句,又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咳,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我不想他太難堪,連忙打圓場,“幸好你還帶了只電筒來,不然我們兩個可真是要摸黑爬出去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就徑自朝前走了。我有些失落,也有些奇怪他對我的突然冷淡,只好沉著臉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他走得飛快。好像很熟悉這裡地環境一樣。我初時還憤憤地腹誹著他。後來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一路小跑了。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地左手腕開始一陣陣地痛。這痛來得突然而猛烈。幾乎讓我叫出聲來。我停下腳。用力甩著手。倒吸著冷氣。大概是聽不到我地腳步聲。前面地齊震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他地語氣很平淡。可是卻有一種奇怪地不耐悄然地傳遞了出來。

我一怔。手也停在半空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走近我。在電筒光下。只見他皺起眉頭。盯著我手地雙眼裡閃現出驚詫地神色來。

“裂魂珠!”他喃喃說道。

我猛然清醒。忙把左手伸到眼前。那串閃著幽光地黑珠子又一次震撼登場了!

我呆呆地望著那串珠子,只見它的周身光芒爍目,每一顆珠子都無聲而飛速地旋轉著,只是在我手腕上不斷收縮,勒得我的手都快斷了。

“真倒黴!這鬼珠子怎麼又回來了?”我齜牙咧嘴地甩動手腕,試圖把它弄鬆。不過從它堅韌不拔地死死勒著我手腕的行動來看,不由得我不相信它有與我的算!

“我來幫你。”齊震果斷地伸過手來幫我。

他的手和臉在電筒光下顯得格外慘白,簡直……不像是血肉之軀。他冰涼的手指剛一觸到我的手腕,珠子上的光芒突然暴漲,那天在小珍家的情景又一次重現。略有不同的是,儘管齊震的面色十分難看,卻沒有縮回手去,依舊倔強地握著我的手腕,而且還極其兇悍地瞪大眼睛,怒視著那珠子。

我的手腕雖然痛得很厲害,但看到這一幕卻忍不住暗笑:想不到齊震和小珍的性子截然不同,對待這珠子的態度卻是如出一轍。

就在這一人一珠對峙之際,我的眼角一掃,竟然發現電筒光外的黑暗中有一個輪廓模糊的東西正在緩慢地接近我們。一股冰冷陰寒的類似死亡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我悚然一驚:“齊震,快看,有……人來了!”

他馬上把電筒轉過去,一個黑黝黝的人影步履艱難地走向我們。血肉模糊的面孔,脖子詭異地垂向一邊,露出喉嚨處一個猙獰的大洞。天!是“方雨恆”。

“他……他……他是……”我結結巴巴的,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你認識他?”齊震鎮定如常,沉聲問道。

“呃……他……就是昨天被我恐嚇過的那個倒黴蛋,丁仲衡、葉曉芸僅剩的‘好朋友’——方雨恆!”受到他的影響,我終於穩住心神,把這些話流利地說了出來。

“他的臉……這麼血肉模糊,你居然能認出來?”齊震露出詫異的神色。

“恩……那是因為,剛才我已經見過他了!”我苦笑,“不過……不是活的!”

說話間,那個“方雨恆”蹣跚地拖著軟綿綿的脖子和血淋淋的臉孔走到了我們跟前。我想往後退,但我的手腕卻被齊震牢牢握住而無法動彈。他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瞟著那個“方雨恆”,眼睛裡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鄙夷之色。

我突然之間覺得徹骨生寒,那種危險將來的警兆從腦海裡跳躍而出。我想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