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沒找過任何學生!”
“老師你再想想。她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回過教室!”高燕蘭稍稍上揚地語調顯示出她難得地焦急。
“要我說幾遍?我今天一直在教導處。沒找過誰!”他瞥了一眼高燕蘭不耐煩地說。
我一言不發地觀察著他。平凡普通地三十出頭男人。平頭、小眼。嘴巴大。只有說話時露出地牙齒整齊潔白。盯著葛虹時眼光灼灼。一副垂涎地神色。不用說。他就是看見美女眼發直地那位。不過。他地眼神並沒有撒謊地跡象。我們提到“閔雨”時。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顯然不知道她是誰。
“好的,謝謝老師!”我示意其他人不用再跟他嗦了。
臨出門前,我突然回頭問:“任老師,92級2班有一個臉上有條褐色疤的同學嗎?”
“有啊!”他衝口而出,隨即警惕地反問,“你問這個幹嗎?”
“隨便問問。”我心裡一緊,臉上卻淡淡的。轉身出門。
兩道不安和探究的目光緊緊跟隨者我,直到門被關上,依然在我身後徘徊不去。從教導處出來。憂慮的氣氛悄悄蔓延,我們有默契地逐個教室尋找著閔雨。一樓、二樓、三樓……隨著晚自習地結束,各個教室都只留下零星的幾個同學在收拾桌子,其中並沒有那個扎著馬尾辮的瘦高女生。
我們又不死心地回到宿舍找,直到熄燈前十分鐘才放棄。草草洗漱完畢,我們四人面對面坐在下鋪的床上。
“她上哪去了?”張綺開口了,聲音澀澀的。
“不知道。”高燕蘭似乎在思索。
“會不會……失蹤了?”沉默半晌,張綺又沉聲問。
我和葛虹都不說話,但心中波濤暗湧。曾經的慘痛回憶浮上心頭:笑顏如花的莫倩倩、張露;靦腆老實的葉飛、邵慶;風姿綽約的凌老師;美麗惡毒地藍衣男生……這一切彷彿只消散在昨天,欺騙、無奈、死亡種種不幸如塵世間條條道路般清晰!閔雨,她是否也步他們的後塵了?可,理由呢?這裡……誰會是凌老師呢?
“你們認為那個可怕的女生是……鬼嗎?”高燕蘭突然鄭重其事地發問。照理,像她這樣地女生,應該不相信鬼神的。
葛虹有些詫異,望望我,然後才說:“不是。我注意過她有影子。”
“嗯。我覺得這件事和今天出現的老鼠有關係!”我平靜一下心神說。
“老鼠?”高燕蘭和張綺的語氣裡充滿驚異。
“鬼魂之說終究不是放之四海皆準的法則,況且我想不出她要除掉閔雨的理由。難道只是因為閔雨說她比鬼更可怕?”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我們也經常說人是非,倘若要把說過你壞話的人統統除掉,那得用手雷炸!
“你的意思是小雨地失蹤只是個偶然的巧合?”張綺問。
“是否失蹤現在還不能確定!”不知為什麼,說到這個,我的心頭就開始煩亂,“明天也許她就出現了。”
“不過,那個女生,還有那些老鼠,我們一定要小心提防!”葛虹面色沉重。
“它們有那麼厲害嗎?”張綺小心翼翼地問。
葛虹下意識地點頭。
眼前突然一黑。耳畔傳來幾聲短促的驚叫。熄燈了!
沒辦法,我們摸黑爬上了各自的床鋪。躺平身子,怔怔地望著漆黑的虛空發呆!靜夜裡只餘低微的呼吸聲,漸漸遙遠……
朦朧中,我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黑暗裡,我發現靠門的空床上鋪,有什麼東西在怪異地扭動。
因為我們只住了四個人,所以宿舍空了兩張床。靠裡牆的上下鋪被我們放了4個大皮箱、衣架、席子、多餘的棉花胎等雜物。靠門的那張床,下鋪堆滿了張綺的那些木雕、陶瓷、娃娃等。
只有上鋪,應該空無一物的!
會是什麼?
我驚疑不定地坐起身,向門的那一頭靠了靠。床上似乎有個人形的東西縮在被褥裡左右蠕動。
我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發冷!
我欠身聽了聽,其餘三人的呼吸規律而平穩,顯然都進入了夢鄉。好久沒有這種孤寂無力地感覺了,久到我幾乎再不願去揭開那覆蓋在真相之上地黑幕了!
一陣陣微弱的呻吟鑽入我地耳中,其中蘊含的痛苦和恐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極濃重的腥味。
那是一種腐爛泥土和新鮮血液混雜糅合的怪味,充斥著暴戾和瀕臨死亡的氣息,刺激著敏感的嗅覺神經!
我本不應再猶豫,然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