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別無反應。
“我想起學院地老師是另外有浴室地。”他親切地笑著。語氣曖昧。“這兒人這麼多。要等到猴年馬月。不然。你跟我去那個浴室吧!”我不語。揣摩著他地意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表妹。怎麼你還怕我會吃了你?”他貌似真誠地說。
像你這種慣用隔岸觀火、落井下石、借刀殺人伎倆地妖獸(妖怪+神獸)。保不定哪天真吃了我。我還在你肚子裡讚頌你呢!我抽了抽嘴角。暗想道。
“表妹,你的嘴怎麼了?抽筋嗎?”他揚了揚漂亮的眉毛。
“沒有。既然這樣,我跟你去。”我瞬間打定了主意,“不過。我們寢室的其他人也要跟我一起去。”
“好啊!再多帶幾個人也沒關係!”他似不經意地回答。
我看看他,決定順著他的意思去做,反正我已經習慣被他利用了。
於是,我們寢室四個加上閔雨和胡霞,一起跟著他往學院的另一個角落走去。
一邊走,葛虹一邊不住打量著走在前面的他。
“這個……老師好面熟!在哪裡見過?”她壓低聲音疑惑地問我。
我沉吟著。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
“嘻嘻!美男長得都差不多,你別是搞混了吧?”張綺調侃她。
“切!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樣,見了美男腦子就抽筋外加流口水?”高燕蘭不屑地說。
“胡說!我那是懂得欣賞美!警告你別把我說得跟個花痴似的!”張綺氣呼呼地說。
“美?他美在哪裡?品德高尚還是滿腹經綸?你瞭解他?”高燕蘭哼了一聲,“咳!還不是他地外表英俊瀟灑,所以你才拜倒在他的……西裝長褲下?”
撲哧一聲,我們都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這個高燕蘭的嘴還真是刻薄,張綺氣得臉都紅了。
“別吵了!我們還是回到主題上來吧!”葛虹擺擺手,“沈鈞,你不覺得他很面熟嗎?”
“當然面熟。”他回過頭。英俊的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你忘了嗎?我是她的那個表哥啊!”
“哐當”一聲巨響,可憐一隻新臉盆就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在水泥地上摔得面目全非了!
“天哪!怎麼是你?!”葛虹地臉上紅黃青綠紫,色彩變幻不定。
她轉過臉,驚異萬分地望著我:“匪夷所思!他怎麼可能成了我們的老師?”
“世事難料!”我苦笑,“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呵呵!表妹,你這句話說得透徹!”雲騰蛟微笑,“其實人生的際遇,往往只是隨緣二字就能概括。悲歡離合,無不是因為緣生緣滅。既然相聚,就當做是一場緣分吧!”
他雖然和顏悅色。輕描淡寫,但我和葛虹對視一眼,卻是各有隱憂。
“別是孽緣才好呢!”旁邊的高燕蘭低低嘀咕了一句。
“雲老師,那我們還去不去呢?”閔雨聳了聳肩提醒大家,“時間可不早了呀!”
“哦,當然。快走吧!前面就是。”他用手一指,學院老師宿舍樓的最右邊,有個“浴”字的小平房。
這小平房雖然陳舊了點,位置偏僻了點。但重要的是沒人,對比剛才火爆、擁擠的場面,顯得很清靜,適合慢慢享受洗浴地樂趣。
張綺歡呼一聲,第一個衝了進去。
“這裡很少有人來,不過乾淨舒適,你們可以……”他淡淡地微笑著介紹。
“啊!怎麼還有浴池?”張綺忙不迭地退出來。
“MyGod這是……男浴室?!”我們個個漲紅了臉用利刃般的目光凌遲著他。
“是啊!”他對我們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居然理直氣壯地反問“不然哪會如此清靜?”
“或者,需要我提供免費站崗看門地服務?”他轉著眼珠問。
“不必了。”我和葛虹一齊搖頭。“我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於是。他朝我們瀟灑地揮一揮衣袖,走了。
“男浴室呀。這咋洗?”張綺問。“裡面也有蓮蓬頭的,照樣洗。”葛虹拿過我的臉盆(她的臉盆已犧牲,東西移到我這兒了),勇敢地走了進去。
“那麵人這麼多,還是將就吧!”閔雨和胡霞緊跟其後。
高燕蘭看了看我,我淡淡地說:“你們先洗,我留在外面看著。”
嘩嘩的水聲響起來。
我靠在門邊,出神地望著單調的水泥小道和低矮的樹叢。
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