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如花似玉的可憐少女……”
“咳咳!拜託。這又不是讓你寫恐怖小說。別堆砌這麼多形容詞了!”高燕蘭無奈又嘆氣。“你就不能直接了當地說每晚有一個女生吊死在準備室嗎?”
“每死一個還不夠恐怖地?”張琦詫異地反詰道。
“什麼香氣?”我打斷了她們兩個地對話。
“苿莉花地香!”葛虹頓了頓目光卻古怪地盯住了我緊握成拳地右手。
我一驚。本能地鬆開了拳頭。一朵潔白如雪地花從我手中掉落。
這是一朵碩大地花點也不像小巧地苿莉。
可是,一股香氣悄悄瀰漫在空氣中,宿舍裡的每個人都能輕易地聞出苿莉花那特有的濃烈香味來。
“咦?你還有閒情到‘望雲樓’去摘苿莉花?”高燕蘭嘀咕。
“這不是……學院的苿莉花!”我有些失神地望著那朵出奇完整和碩大的花喃喃回答道。
“是在虎丘那裡摘的吧?”閔雨問。
“嗯。”繁花似錦中那張美麗無瑕、氣定神閒的臉似一大片陰雲浮起,遮蔽了本已暗淡的天空。
“你什麼花不好摘,非要摘這不吉利的苿莉花啊?”張琦撇了撇嘴。
一股莫名的悲傷情緒攫住了我。
“有的事,並不是我不想做就不會去做的!”我低聲說。
“什麼?”張琦和高燕蘭莫名其妙地一齊追問道。
我一抬頭,見閔雨和胡霞也驚不定地望著我,連忙掩飾說:“呃是說有時心不在焉的,連自己做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就像……這朵花。”
“你這樣子……不會也成了別人的……傀儡吧?”張琦小心翼翼地問。
我一呆,隨即捶了她一拳:“你胡扯什麼?我要是傀儡,晚上第一個來咬你!”
“咬她幹嘛?”高燕蘭故作不解地問。
“發展她也成為我的傀儡啊!”我忍俊不禁地笑道。
“好啊!居然敢消遣我!”張琦撲上來在我臉上擰了一把,“又不是吸血鬼,怎麼個發展法?”
眾人皆笑,恐懼的陰影在無形中散去了不少。
我趁勢撿起落在地上的那朵花,藏進了口袋裡。
一轉身卻撞上了葛虹深思的目光。
她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笑意眼底更是憂懼重重。
那晚的情形,作為旁觀者的她應該看得比我清楚,而且她不會像饕餮和雲騰蛟一樣糊弄我,我便打定主意,等一會兒好好問問她。
早自修快要開始了宿舍樓裡熱鬧起來了。
大家有的洗漱,有的鋪床疊被的整理宿舍,忙忙碌碌地跑進跑出。我拉起葛虹悄悄地下了樓,來到了“九曲橋”上。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問。
“就如雲老師剛才所說的。”她的語調平平不出起伏。
“不是,我是問他們出現之前發生了什麼?”我望著她。
“那套衣裙裡吊著的女生在吟詩。”
“嗯,我知道。接著呢?”
“……有許多粗黑的藤蔓和野草湧出來要纏住我們。”
“之後?”
“你去解裙帶,被那套衣裙罩住了,陶老師……”
“不對啊!那些草木傀儡,我是說那些藤蔓和野草後來是被誰擊退的呢?”
“……我也不知道。一轉眼工夫,那些東西就不見了!”
“是這樣啊!”我困惑地揉著額頭,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一被衣裙纏住,就有紫色的光芒閃爍其上,陶老師彈了彈手指,衣裙就燒起來了。後來,我聞到一股非常濃烈的香味,你就……”
“嗯,後面的事我知道了。”我苦笑著自語,“那些光影所展示的難道就是……真娘當年的經歷?”
“你依然認定是這個葬於虎丘的真娘在作怪?”她認真地問。
“恩,目前,我還找不到別的懷物件。因為我記得有這樣一個傳說,說是苿莉花原本是沒有香味的,是這個真娘死後,她的魂魄附於花上,才使得苿莉花香四溢的!”
不過,話雖這樣說,其實我心裡卻另有竇。
“萬景山莊”裡摘苿莉花給我的那個美麗女人,現在看來,恐怕和這件事也脫不了關係。
饕餮的反常舉動、雲騰蛟的古怪神色,無不透著詭異。
還有,提到草木傀儡,葛虹的話居然給我的感覺也是不盡不實的……
不祥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