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變得慘白。
這是巧合嗎?恐怕不是!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要說這件事和我有關!
昏迷不醒卻平靜安詳的臉、牆上的太極圖案、中間有一道深深裂痕的青銅掛件……
難道,梅小琳和隱在她身後的人這樣做為的竟是齊震?
“沈鈞,你很不舒服嗎?臉色這麼白!”葛虹低呼。
“嗯,我頭痛得厲害,想先睡一會!”我心慌意亂地往床上一躺,就閉上了眼睛。
“哎,你怎麼說睡就睡啊?太誇張了吧!”張綺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會不會是撞傷了大腦。所以嗜睡?”閔雨和胡霞擔心地問。
葛虹和高燕蘭對望一眼。深切地憂慮盡在不言中。
這一躺。就是幾個小時。
我閉著眼睛。但卻根本沒睡著一分鐘。
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是阻止他們還是袖手旁觀?
“沈鈞。沈鈞。我知道你醒著。到底怎麼了?”葛虹輕輕搖了搖我。
我不肯睜開眼睛。
“沈鈞,別耍脾氣,睜開眼睛,我在跟你說話!”她握住了我的手。
我慢慢地張開眼睛,她正坐在床邊,憂心忡忡地望著我。
“那三個學姐的生日讓你想到了什麼?”她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低聲說。
“以前?你想起了誰?”她追問。
“別問了!我想靜下心來,仔細考慮一下。”我坐起身。笑容很勉強,“午夜前我一定會想清楚,該怎麼辦!”
她默然許久。
“今天你還要去……風琴房?”她幽幽地說。
“嗯,我真不想去!可是,並不是我不去,事情就不會發生!”我的聲音像黃連一樣苦。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午夜還會有人去參加這個遊戲?”高燕蘭走過來,詫異地說。
我點點頭。
“不會吧!我們今天在整個學院躥上躥下,把這個遊戲的害處說給大家聽。怎麼還會有人傻到去重蹈覆轍?”張綺也湊過來。
我想了想,終於還是說了實話:“因為有……超自然的力量控制了風琴房。它會千方百計吸引某些具備特定條件地人去!”
“哦,比如生日!”高燕蘭恍然。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要去?”張綺不解,“你的生日不是那天啊!”
“我?我是……例外!”我強笑道,“可能是我太愛管閒事。它要教訓一下我吧!”
“沈鈞,你難道不能……不去?”葛虹的語氣很矛盾,似乎想勸阻我,又似乎存有鼓動之意。
“有的時候,因果迴圈,是無法逃避的!”我的眼前浮起了他的面容。“唯有盡人事了!”
“晚上我們一起去吧!”高燕蘭認真地說,張綺也點頭贊同。
“不要!有些事。只有自己去面對,別人是沒辦法分擔的!”我安慰她們。“再說,我一個人。到時候逃起來也快一點!”
“還說這種話?雙拳難敵四手啊!”高燕蘭不悅地說。
“對啊!打架人多好,不然肯定吃虧地!”張綺隨聲附和。
“我明白了!……沈鈞。你自己要小心!”葛虹卻點了點頭,只是眼裡湧起一陣淚霧。
“別擔心!我……這次我會全力以赴,絕不會再留手了!”我看了看右手,手心裡的灼痕泛起一陣殷紅。
天徹底黑了!
我連手電也不拿,獨行於黑暗中。
去風琴房地路不長,可我卻走得格外艱難。
今晚無星無月,冷風如刀,真是一個殺人放火的好日子!
又走到舊食堂了,我不禁望了望裡面。
沒有蠟燭,也沒有那個看不透的梅小琳,空蕩蕩的就如同是我此時地心境。
沒再停留,我徑自踏上了那條坑坑窪窪的小路。
荒草真是長得很高,在狂風中亂舞。
我慢慢接近盡頭,冰冷高聳的圍牆前枯樹亂藤無聲地橫臥於地。
轉過頭,黑褐色的木門半開半閉,隱隱約約透出牆上睨視著我的那個太極圖案。
我推門而入,佇立在牆邊。
這個圓已經大得如車輪一般了,黑白兩色涇渭分明,中間有一道裂痕。
我捋下裂魂珠,念動法訣,珠子朝牆壁飛去。
一聲輕響,珠子透過了牆,嵌進了那圓中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