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虹的神色一動,大概是猜到來的是誰了。
“哥們?不會吧?”張綺立刻恢復了八卦本性,神秘地湊上來,“說說,長得怎麼樣?高大英俊?風度翩翩?”
“還瀟灑倜儻呢!這麼多形容詞,你以為是寫小說啊!”我無奈地推開她,“他長得很普通。我們純粹是合得來的朋友,你們別瞎想了!”
“咳咳!不是那麼簡單吧?”閔雨故意調侃,“不然,你地臉怎麼紅了?”
大家看看我的臉,哦的一聲都意味深長地笑了。
愁雲慘霧被沖淡了,看得出眾人努力想振作起精神來。
我配合著舉起手做投降狀:“各位女俠饒了我吧!讓我先吃飯,等一會他來了,你們自己看!”
吃完飯,我去洗飯盒和菜盆。葛虹忙說:“我陪你去吧!”
其餘人一致點頭:“非常時期。不要單獨行動。”
盥洗室離107不遠。此時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兩個開啟水龍頭一邊沖洗著手裡的盆子一邊小聲對話。
“沈鈞。是常青嗎?”
“是啊!我擔心兇手真的不是人,所以打了電話讓他親自來一趟。”
“常道長不在嗎?”
“嗯,真不巧,他最近回老家探親去了!”如果真是老鼠……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怪物,常青應付得來嗎?”
“死馬當活馬吧!反正,眼前也沒別的人可以勝過他!”
“要不要我們幫忙?”
“不要了。我都未必有用,何況你們呢?”我把盆子甩了甩,幾滴水珠濺到了脖子上,涼颼颼的。
“咦,你地領子上怎麼沾上這麼多顏料?”葛虹邊說邊用手幫我擦了擦。
“呃,沈……鈞,是是血!你流血了!”她驚懼地攤開手。手指上正在往下滴著血。
我忙用手一摸脖子,真的有血!
可我沒感覺受傷,怎麼會流血?
一聲似有若無的冷笑從視窗飄來。
是她!我不假思索地衝到窗邊,草叢裡隱著一個枯瘦的背影,亂髮飄揚,悽迷而森冷。
彷彿感覺到我灼灼的目光。她轉過身來,猙獰的臉上,呈現出得意卻無聲地冷笑。
一邊笑,她一邊舉起了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也算是人的手嗎?毛茸茸的覆蓋著一層粗黑地毛,指甲又長又尖,閃著寒光,手指縮在一起,活像一隻雞爪子。
難道她就是……老鼠?
只見她緩慢地伸出了兩個手指。然後示威似地,又用烏黑的手指朝我勾了勾。
“是那個疤面女生!她要幹什麼?”葛虹挨近我問。
“你沒發現她地異常?”我有些詫異葛虹的鎮定。
“什麼異常?她站在草叢裡向你招手?”葛虹反問。
“她的手,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和我們一樣啊!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我們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呢?
“我反而擔心你有沒有受傷。”葛虹摸了摸我的脖子,心有餘悸地說。
“沒有,這不是我的血!”我決定近距離去檢視一下,“你先回宿舍,我到草叢裡去一趟。”
“別去!”葛虹一把抓住我的手,“常青還沒來,太危險!”
我看了看手錶,還有十五分鐘常青就要到了。
“那……這樣吧,你替我到傳達室去接常青。他還有十五分鐘就到了。然後和他一起到外面的草叢來找我,好不好?”我猶豫了一下問。
“不好,乾脆等他來了再說。”葛虹搖頭。
“沒事,我只是去看看。我會很小心的!”我安慰她。
她見拗不過我,無奈地鬆開了手:“你自己要小心啊!我去接常青。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別逞強,一定要等我們來!”
“明白。你快去吧!”我們兩個一起走出宿舍樓,我往左,拐進了草叢。她則往右,急急跑向大門
再度進入草叢,我地心情莫名緊張起來。也許是剛才看見的那隻不似人類的手(手?),也許是本能地嗅到了某種危險地氣息。
我並不是在逞強。因為根據以前的經歷,我得出了一點結論,那就是,如果它或是它們要找上你,那麼隨便你怎樣小心謹慎,總是避無可避的。既然如此。我便順其自然。
草叢裡突然躥起幾隻蟲子。把我嚇了一跳。
我放慢了速度,邊走邊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