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既是如此,倒是雷布里多慮了,那雷布里就靜候領主大人的召喚,雷布里隨傳隨到。”微微點點頭,雷布里也不多言,這位領主大人深沉的心思簡直可比那些久在宦場打滾的政客們,連水母人的弱點這等隱秘之事也早有預謀籌劃,看來這位領主大人對於打通加泰尼亞河這條通道也是志在必得,只是不知道打通這條通道之後,對於整個蒼之大陸的局勢又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要知道這條通道一打通,那加泰尼亞河中上游的國家和城邦便可輕鬆利用這條河道直達出海口,這會給一直依賴於運河和陸運的大陸中部局勢又帶來想象不到的變數。
菲利普無力的坐在半弧形的銀製扶手椅上發呆,往日閃閃發亮的銀製扶手此時也顯得有些發暗,似乎象徵著此時主人的心情,情況似乎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好,雖然海軍已經封鎖了整個冥海中部,但似乎高加索的情況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從南方來的糧食運輸船依然源源不斷的進入馬特丹,這已經引起了本地和加萊地區糧食商人的不滿,眼見著這樣大一個市場自己無法加入而被那些該死的南方雜種控制,任誰心情都不會舒暢,而高加索似乎也迎來了第一次豐收,雖然那些開墾出來的土地大多還是生地,但這場豐收好像仍然為高加索減輕了糧食方面的壓力,這實在不太妙。
但這些都不是讓菲利普感到失望和沮喪的主要原因,讓他感到憤怒和屈辱的是尼科西亞王國羅曼諾夫家族居然正式宣佈解除了霍夫曼和特蕾茜兩人之間的婚約,而兩人訂婚才剛剛一年,這分明是挑釁,或者說是有意要激起自己的憤怒讓自己失去了理智,雖然澤林已經來信要自己保持克制,自己也知道這是羅曼諾夫家族想要激怒自己讓自己做出不智的舉動他們好趁機挑起戰爭,但菲利普發現自己還是有一種無法忍受的衝動。
但現在他需要搞清楚為什麼特蕾茜竟然沒有預先告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變數,他不相信自己女兒會在這樣大一件事情中沒有一星半點預感。
“大公,郡主殿下稱她身體不適,需要臥床休息,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說。”忙忙慌慌的衛兵一頭闖進來結結巴巴的報告道。
“身體不適?哼,怕事心裡發虛吧?你告訴她,她今天必須過來,我在這裡等她!”眼睛猛然一睜,寒森森的目光看得衛士心中也是發虛,趕緊又衝出門去。
“大公,現在再讓郡主來討論原因似乎已經沒有太大意義,王國既然這樣毫無顧忌的斷絕婚姻,那擺明就是要想對付我們荷馬,再看看那些糧食商人的商船,仍然肆無忌憚的向高加索輸送糧食,我們的海軍雖然攔截了他們,但他們都具備了王國內政部門開具的手續,如果我們扣留他們,他們就揚言要投訴到王國內政部和星室法庭,這就給了王國以興兵的藉口,但如果我們放任不管,那我們禁運就毫無價值了,而且只會被外人恥笑。”
能夠以這種語氣與菲利浦大公說話的整個賽普盧斯不會超過三個人,當然作為荷馬地區軍事統帥的蘇爾茨侯爵理所當然是其中一個,他幫助大公率領荷馬大軍二十餘年,一手將荷馬軍隊打造成為王國中屈指可數的一支精兵,雖然在利昂遭遇的慘敗讓他的聲威受損不少,但這並未影響到他在菲利普心中的地位。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王國的藍鳩兵團也已經完全成軍,我們一家的力量要抗衡王國,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沒有勝算,除非四大領主能夠聯合起來,但現在澤林那邊仍然勸說我保持克制,而北邊那兩個傢伙現在被獸人們的兇猛表現嚇破了膽,害怕獸人們會突破王國在北方的防線殃及自己領地,所以近期反而和王國打得火熱,甚至有接受《烏代勒支敕令》的意向,該死的獸人,不知道是該歡迎他們呢還是咒罵他們,可把我給害苦了。”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菲利普彷彿老了幾歲,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缺乏開拓和冒險精神了,內心深處似乎更希望這種和平局面能夠維繫下去,這種心態讓他十分擔心,越是有這種心態恐怕就越會遇上麻煩事,這不,王國藍鳩兵團組建完畢,似乎就有對荷馬用兵的跡象了,如果自己仍然拒絕接受《烏代勒支敕令》的話,鐵十字或者藍鳩兩個兵團中一個弄不好就會用軍事行動來證明王國中央在荷馬的主權,這不是現在的菲利普願意見到的。
舒爾茨和旁邊一直未發一言似乎在等待什麼的男人交換勒一下眼色才有些猶豫的道:“殿下,現在這種局勢我們要想避免和王國攤牌,只有利用其他方面的力量來向王國中央施壓,讓他們意識到如果我們再打內戰,整個王國都將面臨獸人的入侵,最後的結局只有一起完蛋,唯有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