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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幾乎要發作了。

——如果蔡四幸還活在面前,他真恨不得把他活活打死。

“為了你妹妹,”陳劍誰即行提醒了他,“我覺得你應先勸兩老回房歇息才是。”

張誕也明白這些事是不宜讓兩位老人家知道的。

——他們知道了,除了擔心和傷心之外,對大局是全無好處的。

所以他強自壓制下來,沉痛的拍了拍他妹妹的肩膀,走進內廳,並傳來跟兩老細微的對話聲。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陳劍誰見張誕走進去了,才再慎重的重複他的問題:

“你為什麼不把這些事——就算你不想讓家人傷心,不要外人知道——告訴警方呢?”

然後他等張小愁的回答。

張小愁回答很利落。

而且堅定。

“因為我愛他。”

“我其實並不反對他這樣做,”小愁頓了一頓,她的話令人不敢置信——那麼一個純潔、溫柔、美麗的山城女王,會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樣面對自己的話來,“他一直都很愛我,很尊重我,如果他不是在那種地方和那麼粗暴的話,我也是不會拒絕他的。”

“因為我也愛他、”

她認真地說出她心裡到口裡的每一句話:“而且,我既然不想他在死後有辱他生前的英名,也覺得四幸會做出那種事,一定是神志不清的狀況之下,……我不能怪他。”

駱鈴忽然緊緊握著張小愁的手,說了一句話,又說一句,然後又說一句,像是無頭無尾的譜子。

“我服了你了,原來你比我堅強。”

“他對你這樣,你還能原諒他!”

”啊,但願有一天也有人值得讓我愛他愛得那麼深的話就好了……”

史流芳喃喃的低聲自語:“還是少做夢吧。”

駱鈴聽不清楚:“嚇?”

溫文也激動的說:“對!我敢保證,蔡四幸絕不是這樣的人!”這幹人中,除了張小愁,就只有他與蔡四幸過從甚密。

“我們知道你愛四幸,四幸今天雖然已經不幸,但他曾經擁有過你這樣一位紅顏知己,還是奇*書*電&子^書幸運的。”陳劍誰總是在適當的時候,說了他的看法:“可是,你代他隱瞞說不定也隱滿了破案和替他報仇的線索。”

他咳了一聲(誰都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咳嗽,只是為了要清一清喉嚨,或讓張小愁更有心理準備已些),才說:“所以,我還要再問你一些問題。雖然明知這樣做也許會逼你去面對那些不快的記憶,以及要作出相當難堪的判斷。”

張小愁說出了往事之後,好象大病被愈,雖然蒼白無力,但神智要比過往時寧定。

她微微仰著尖秀的下頷,“你問吧。”她說這句話的神情地好像明知就算命運不在她手她也不介懷的意態。

3、問

“你們看過電影之後,就開車沿著公路一直走?”

“是。”

“這是你們的習慣嗎?”

“是。他和我,都喜歡夜裡開車兜風。他喜歡夜裡開車,我喜歡在他夜裡開車的時候坐在他身邊。他開車的時候手指按在方向盤上,很修長好看。”

“有沒有人知道你們的習慣?”

“有……至少我的家人和他的家人,還有一些朋友……應該都知道。這山城並不大,住久了大家都知道那一部車子是誰開的。”

“你們那天晚上出去,可有人知道?”

“至少他的家人和我的家人……一定知道。”

“你曾用過你的手帕替他揩汗。”

“……是。”燈。

“好像有點酸味……”張小愁有點猶豫:“又好像不是。”

“為什麼不是?”陳劍誰緊迫盯人。

“……車上本來就有一瓶車座香精,那是檸檬味的,所以也有些酸酸的……”張小愁茫然地說:“我分不出來。”

“我聞過那種香味。”陳劍誰每一句話都像把一些安定的藥劑注射入張小愁的心裡,“香精的酸味到底還是甜的,但那一種香味。是刺鼻的,而且是臭的。”

“對對對,”駱鈴大有同感,“臭的臭的,簡直臭死了。”

“我……我實在不太清楚……”張小愁困擾的說,“……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我只覺得這香味濃得有點過分——那是我還以為是車座香味的味道。”

溫文趕快為他解釋:“後來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誰還記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