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似乎打定了主意,帶著那白衣傻子少年帝塔,快速的離開現場,向著荒林的更深處轉移。
來到了一處荒谷之中,荒谷極為的隱蔽,是那種一線天的結構,被層層遮蓋的樹枝樹葉所掩藏,葉寒將那白衣少年帶進了山谷之中。
他打定了主意,要分開逃跑,就算是要死也不能一下子死一窩。這白衣小子現在昏迷,又是個傻子,什麼戰鬥力也沒有,純粹是一個大大的拖累。而且是先前在豐原古城,這小子並沒有殺死過曼陀羅黑暗殺道的人,按理說身上也沒有沾染那種‘三日絕’的印記,現在和自己分開,只要隱藏的得當,有很大的可能不會被曼陀羅黑暗殺道的人發現,而這,也是自己現在唯一一個機會。
雖然葉寒也並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但他這種人天生的冒險精神,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就敢搏上一搏。所以現在,葉寒就賭了這一把。
他把那白衣少年‘帝塔’藏在一個山谷內隱蔽的角落,又在他周圍佈置了隱蔽氣息的陣法,眼看著一切大功告成,取下了白衣少年的那個隨身玉佩,剛想要捏碎,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那白衣少年‘帝塔’卻悠悠醒轉了過來。
“你……”那白衣少年的神智本來就不是很清醒,先前又經受了那麼大的血腥的刺激,一眼就看到葉寒拿著他的玉佩就想要捏碎,神色狀若瘋癲,大叫道。
“壞人,殺了達蒙叔他們,你們都是壞人,都該死。”
葉寒也懶得管他,直接快步上前,一記掌刀就擊打在了他的脖頸上,頓時就把他打暈了過去。他掌握好了力道,足夠他再睡上一整天的時間了。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一切都停止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大的驚懼感從心底湧現了出來,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大腦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片惶恐。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就是這種感覺……”
然後他微微能動的眼珠子轉動,就看到,一片像是金色小劍的苦草葉漸漸的浮現了出來。
“媽的,怎麼這玩意還有?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這下子,被害死了……”
在看到那片像是金色小劍的葉片的時候,葉寒差點哭了出來,絕望的翻起了眼白。
這東西的威力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到現在豐原古城還在震盪中,簡直就和一個小當量的核彈頭沒什麼區別了。沒想到這白衣傻小子的身上居然還有,他那個牛叉的老爹也他媽太疼他了,這種東西難道都是論件批發的不成?最可恨的是那白衣小子,自己救了他,他腦子不正常,反倒把自己當成了仇人,極端憤怒和仇恨下,竟然再次啟用了他老爹留在他身上的防禦機制。
“這東西要打在身上?死定了,死定了……”到了這一刻,就連葉寒自己都絕望了。沒想到,自己沒有轟轟烈烈戰死在敵人手中,反而死的那麼憋屈啊!
眼看著那金劍草上的光芒越發的熾烈,能量的波動越來越強,逐漸的升了起來,葉寒已經任命等死地閉上了眼睛。
眼看著那金劍草上的能量翻滾反應,一觸即發,將一切都夷為平地的時候。便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情況發生了。葉寒只覺得丹田內一動,原本鎮壓著氣海的‘混元鼎’突然消失,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憑空出現在了那即將爆發的金劍草的正上方。
就像是貓見到了老鼠,乾柴遇到了烈火,姦夫碰到了淫婦,一個正準備耍流氓的在街上碰到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少婦,平日裡無論是葉寒怎麼催動都毫無反應的混元鼎,突然間像是吃了春藥一般,也不怕把自己給噎死,一個餓虎撲食的就撲了上去,一下子就把那一片蘊含著可怕力量的金劍草吞入了鼎身之中。
就聽到‘蓬’的一聲巨響,鼎內像是有什麼東西爆炸了,發出一聲清晰的鼎鳴,裂開無數道裂紋。就像是有一個金箍棒一下子狠狠撞擊在鼎底部,將它一下子撞飛出幾十米遠,在半空中連翻了十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
那混元鼎倏忽的一下又飛了回來,只聽到‘鏗鏘’一聲劍氣的聲音,漆黑的鼎身劇震。在葉寒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道似乎只是看一眼都將眼睛刺得生疼的,鋒芒畢露的清晰的‘劍痕’,緩緩出現在黑色鼎身的最上面,透發出難以想象的劍的威壓,不斷的散發而出足以讓所有練劍之人都為之瘋狂的劍意來……
那混元鼎的鼎身頓時黑光大盛,像是吃了什麼大補藥似的,表面的裂紋漸漸地合攏,輪廓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不由得挑釁似的發出一聲得意的鼎鳴。
這樣一聲鼎鳴不要緊,可像是挑了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