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
白樂天趕忙向前,用琵琶將爬進來的狗肚狗腸掃到外面。
“我也來,我也來幫忙!”
逸勢也用腳把再度侵入的狗頭踹出外面。
麗香和楊玉環依然端坐不動。
麗香坐在貴妃前面,作勢保護。
玉蓮則支起腳,瞪視著那群想要侵入的咒物。
“空海先生,我該怎麼辦?”
玉蓮比預料中更鎮定地問道。
“拿筆來——”空海吩咐。
“是。”
玉蓮應了一聲,伸手取來方才使用過的筆墨。
空海早自懷中掏出一張紙。
接過筆後,空海在紙上沙沙快寫。
此時,朝天伸展的繩索,已升至高空彼方。
上頭是一輪明月。
“我先上去。”白龍說。
“麗香,我一從上面示意,你馬上帶著楊玉環爬上來。”
“是、是。”麗香猛點頭。
“你打算做什麼?”
一邊踹踢狗頭,丹翁一邊問道。
“從這兒逃走。”
白龍的雙手已抓住繩索。
“什麼?”
“我們先攀上去,隨後你們也來。我和你之間的事,待逃離這兒之後,再解決吧——”
白龍的身子已攀升五、六尺之高。
兵俑也已逼近眼前。
若僅是狗頭、蛇屍等咒物,跨橋而來的數量有限,或踢或掃,總還有辦法應付。
但假如兵俑也侵入了的話——
“空海,還沒好嗎?”丹翁問。
劃下此一結界的人是空海。
因此,若要將缺口再度封鎖,空海是不二人選。
為了讓空海有時間封住缺口,此刻,丹翁正拼命將狗頭踹踢出去。
“好了。”
空海手上握住不知寫有什麼的紙張,站了起來。
是靈符——用來封鎖結界缺口。
兵俑愈走愈近,正打算跨步上橋時,空海將手中的靈符放在大猴腳上,急促誦唸咒語。
兵俑停了下來。
無法跨步走上橋。
即使數度嘗試,仍然無法得逞。
不僅兵俑。
蛇屍、狗頭等咒物,也都過不來了。
“空、空海,成功了——”
逸勢癱軟了下來。
此時,天空某處卻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啊……”
隨後,自天而降的是苦痛的呻吟聲。
“你、你、你……”
空海和丹翁抬頭仰望。
月亮高掛天際。
繩索筆直地竄向月空。
宛如自月亮上墜落,有東西沿著繩索掉了下來。
掉到絨毯上時,發出聲響。
是人。
滿身鮮血的白龍。
短劍刺中他的胸部中央。
“白龍大師!”
麗香奔到白龍跟前。
令人恐怖的聲音再度從天際響起。
宛如蟾蜍的叫聲。
咕嗚。
咕嗚。
咕嗚。
咕嗚。
原來不是蟾蜍叫聲。
而是人的笑聲。
某人在半空中冷笑著。
“我現在……”
低沉的話聲自半空傳來。
笑聲再度響起。
咕嗚。
咕嗚。
咕嗚。
咕嗚。
笑聲慢慢地白天逼近。
“那是?!”玉蓮手指向繩索上方。
根本不需要手指,眾人全看見了。
月光下,某人正沿著伸向天際的繩索走下來了。
慢慢、慢慢地,宛如星點般渺小的身影,愈變愈大。
那是人。
而且,那人並非手握繩索滑落而下。
他是沿著向天筆直伸展的繩索上,垂直走下來的。
那人臉孔正面朝下,彷彿一步步走在水平繩索之上,白天而降。
是個老人。
貓形般矮小的老人。
佝僂彎背,頸脖宛如木棍般細小。
頭頂幾已全禿,僅有少許白髮糾結在耳朵四周。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