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王子不想放手?」賀狄迪回答有點古怪。
子巖氣急道,「那你還不把手拿出來?」
男人的指尖貼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只要稍做挪動,便可以摸上自己私密之處,這感覺讓人渾身難受,無端的恐懼。
賀狄也咬牙。
他理智尚存,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再不懸崖勒馬就晚了。
海上討生活的人最迷信。
違背毒誓,後果堪憂,要是被眾海盜知道,更有立即被群起攻之的危險。
可是掌心貼著的肌膚細膩得不可思議,一陣陣屬於子巖的熱度傳遞過來,他只恨不得探得更深一點。
忍住?
怎能做到?
讓一個向來大魚大肉慣了,最近又被禁食正處於餓死邊緣的人,在驟然嗅到絕世美食的香味後,對那送到嘴邊的美味視若無睹?
「你到底放不放?」子巖抬起頭,又羞又恨地瞪著他。
賀狄也掙扎的很,連完美的邪笑面具都掙扎得有些猙獰了。
僵硬了半天,猛地磨牙,狠狠道,「我不放!吃了你又怎的?」兇惡地朝子巖壓下去,捧著子巖的臉頰,首先就咬上韌性十足的唇瓣,強吻下去。
「嗚!」子巖第一次唇舌與人相觸,倉皇之間完全愣住了,半天才知道嗚咽掙扎。
賀狄好不容易才嚐到一些滋味,哪裡肯這麼簡單放過,扣著子巖的牙關,逼他鬆開上下齒舌頭像柔然的劍一樣往裡鑽。
「張開嘴,你張不張?」賀狄兇悍野蠻,現在他成了十足的掠食海盜,猙獰地威脅,「不聽話就咬掉你的舌頭。」
「滾!嗚……不……」
兩舌微觸,溼滑溫熱的觸覺浸透了淫靡墮落,子巖被這閃電般的陌生感狠狠鞭打過全身,無法抑制般的劇顫起來。
這分明就是這誘人男人的第一個深吻。
明悟到這點,賀狄更加灼熱瘋狂。
被迫開啟牙關的子巖,口腔內側被某種軟綿綿又帶著韌性的東西甜美的舔吮著。從未接受過Xing愛的身體,根本無從抵抗這樣強烈的進攻訊號,膝蓋窩點地方已經完全發軟了。
他反抗得越激烈,賀狄迪吻就變得越發濃郁。
「你真甜……」
雄性要求交媾的氣息瀰漫了整間屋子,賀狄不曾想過男人的津液會甜蜜到這種程度,每一次用舌頭掃過軟溼地口腔黏膜,那深處都像有生命般的羞澀顫慄,無法抗拒般的吸引著他更殘忍的蹂躪。
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扣扣!扣!
關鍵時刻,穩重的敲門聲如晨鐘暮鼓,撼動心神地傳入耳際。
空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子,慶離王子妃親自來訪。」
藉助這忽然而至的外來影響,以趨瘋狂的賀狄一個激靈,猛然仰起上身,眼神清醒過來。
屋中仍充斥著適才對狂暴之氣。
他鬆開手。
子巖一得解脫,立即翻身坐起,隨手扯過床腳的長衣披上,裹住赤裸的上身。默默僵直片刻,回過頭來,朝賀狄一掃。
剛才的尷尬羞愧都不見了,竟是滿目憤恨。
子巖道,「我如今不能辜負鳴王,只好受你挾制。你要洩往日之憤,儘管刀劍伺候。只是這樣羞辱我,又有什麼快意?」
他雙唇被咬得紅腫,臉頰緋紅,偏偏瞳仁烏黑明亮,正氣凜然。
如果換了別人,說不定會生出一絲愧疚,可惜他卻偏偏遇上賀狄這天生壞胚,連一絲愧疚都談不上,看著他這般神態,胯下反而又一陣發熱,忙強自按捺下來,曖昧笑道,「以後你就知道有沒有快意了。」
「王子,慶離王子妃,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