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各位俠蹤靡定,便似海上仙山一般,大抵可望不可即,才未奉訪,卻想不到白大俠竟應雍邸之邀,也到京塵十丈之中前來走走,更蒙枉駕到這十四王府來看望,這卻真是緣份匪淺咧。”
接著便見羹堯和白泰官二人也站起來,各自拱著手,首先是羹堯笑道:“程兄見教得極是,本來這位白大俠征塵甫卸,決無夤夜來打擾王爺之理,便小弟也絕無如此荒唐,不過這其間卻有一件大事幹礙著王爺,小弟雖然與雍邸辱在姻妊,卻蒙王爺一再相邀,在這邊府裡也任一份差事,才不得不趕著來下,既來見王爺,您是王爺的惟一智囊,自又不得不一併求教,要不然,程兄能不見怪嗎?”
接著大笑道:“白大俠,這位便是十四王府的上賓,程子云老夫子,他是有名的東魯狂生,文學武功全是絕頂人物,但平生放浪不羈,決不為小節所拘,少時您如有話不妨實說,程兄絕不會見怪咧。”
接著又向程子云道:“程兄既然對白大俠慕名已久,彼此全可以算得是神交,卻無用小弟再為詳介了。”
程子云聞言不由微怔,接著又笑道:“俺就知道這其中必有誤會,其實令親雍王爺與這裡王爺,本來就是同母弟兄,前此又經年兄與俺說好,彼此至為融洽,還有什麼說不來的?
這連日來並非王爺對雍王爺有什麼過不去,便在皇上面前說什麼,委實江南來信,全說江南諸俠心懷故國,頗有不臣之心,為臣子者,豈可欺君罔上,既白大俠真能到京,這些謠諑,便也不攻自破咧。”
泰官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久聞東魯狂生,天生奇士,伉爽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白某雖以技擊浪得虛名,卻決不敢當大俠之稱。便江南諸友,間有生當鼎革之前,見夫黍離麥秀,自不免有興亡之感、故國之思,但天下既定,卻決無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