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康。”林媽媽沒有過多的表情和言語,衝站起身來到男子點點頭,側身關上門。
此男子器宇軒昂,西裝筆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帶著無框眼鏡,腮邊蓄著鬍鬚,零零星星已是白花點點。
被喚為國康的男子有些手忙腳亂,見林媽媽進屋,立刻捧起桌上的百合花走到林媽面前:“這個,送給你。”
說完又拉開左邊的凳子示意林媽坐下:“好多年不見了,不知道你是否還喜歡這潔白醇香的百合?”
“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只要是花就終會有凋零落敗的一天,到最後也不過是物是人非。”接過男子遞過來的花抱在懷裡,順勢坐下,話語裡是說不盡道不完的怨氣,“你我都不年輕了,你看,再見你已是二十年之後了,你老了,兩鬢的頭髮都白了,我也不再年輕,成了黃臉婆了。”
聽到林媽媽的一陣寒暄,男子將才發亮的黑眸也不自覺黯淡下來,低頭苦笑,音色低沉:“是啊,整整二十年了,想不到你我已經分別二十年了,對了,小葵呢,你不是答應我要帶她來見我嗎。”
“她本來已到門口,但我還是讓她先離開到大廳裡等我。”
“大廳?可是你明明答應我,讓我見她一面的,你看我還給他帶了禮物,”說著,略帶歡喜的從西裝內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包裝精緻的黑色盒子,“你看,我給她買了一輛車,這盒裡放著車鑰匙,車我就停在酒店的停車場裡,她要是看見了一定喜歡。”
男子此時將盒子捧到林媽面前,漆黑的眸子裡除了乞求還只剩下希望,望著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林媽媽也是萬分悲痛,推開了手裡的百合,失控的道:“你不能見她,她也不能見你,整整二十年了,她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如果你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或是,或是讓她知道。她是一個,是一個私生子的話,你讓她如何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