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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酒杯給海小善嘴裡倒酒,然後同樣如是的法子後喂回來喝交杯酒。打同心結本是喜娘的差使,可這位卻偏要逼著喜娘把同心結繫到襟尾上,系得那麼高當然是有用意的,用意就是吊著紅蘋果讓兩個人使勁咬,再然後……功宜布玩得開心,其它宗室子弟也興頭全來了,鬼點子一個出得比一個古怪,這個洞房一直鬧了快兩個時辰,才在滿都護的轟人下不甘不願的退出了新房。

然後:

“累了是不是?把袞服脫了,好不好?”

一天成婚,累極也繁瑣,可說實話希顏對此並無太大的感覺,雖說新娘是這個本身,可到底肉身是風薩不是希顏的。一路行來,似剛才那般不管那些人怎麼鬧,希顏也並不感覺難堪尷尬。只是隱隱一路覺得象在演戲,好笑卻更輕淡。只是滿腔不關已身事的心情卻在對上海善笑意深深的眸子後,盡數散去。

低頭垂簾一笑,由海善伸手細細解開了風薩袞服上的襟絆,然後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個的衣襟之上。希顏有些想笑,而事實上也真是一路輕笑的解開了海善衣上的所有襟絆。扣散之時,一對袞服跌落在地。袞服之內二人俱是一身紅袍,海善從生下來那天起就一路黃帶子系怪了的,可希顏腰上卻是頭一次繫了那樣顏色的帶子。

那樣的腰帶就表明瞭如今的身份。再不是博爾濟吉特的郡主,而是愛新覺羅氏的媳婦了。

脫衣之後,滿腦袋的釵環首飾自是也要卸盡的。海善把風薩推到梳妝檯前坐好後,親自上手幫她拆掉了一頭的金珠銀翠,腕上手上的一概物件更是全卸了扔到了匣子裡。看著鏡中豔媚之極的新娘子,還有喜顏面笑的新郎,似真卻也似幻。

一時間,不知怎的,希顏突然想起了若干年前,當穿越第一次睜眼時,看到鏡中的那個陌生人兒。自個兒笑笑,她跟著也笑笑,自個兒哭哭,她跟個也哭哭。如今……一轉眼,八個年頭就那樣過去了。昔日鏡中病體纏弱的小女孩變成了美豔尤物般的新娘子。而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怎麼了?”海善本正甜蜜的親聞著風薩的髮際,卻在瞥眼間看到了鏡中風薩若有驚懼的臉色。心中起憂,昨個夜裡的事自是有人回報上來了,自己派過去的三名手下全讓打暈,而且還沒一個看清來人的模樣。不過,能幹會幹這種事的也只有那麼一個人。不過好在的是風薩一點事也沒出。表面情由看起來十二萬分的大幸,可箇中深意卻很是讓人隱憂。這會子又瞧風薩這樣的表情,心中一陣輕憐,緊緊抱著她,伏在耳邊輕喃:“別怕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福晉了。從此大事全成,再無變數。風兒,你安全了。”

拆裝散發後,略是輕輕淨面,海善就拉著風薩轉到了外室之內,餐桌之上琳琅滿目的擺著幾十樣菜食點羹。滿人的規矩,新娘子自打天亮前在孃家用了早膳後,是再不能吃孃家的任何飯菜了。直到入夜在洞房內,才是能吃男方的飯食。餓了一天,風薩想是餓壞了。海善先盛了一碗溫熱的碧粳粥來,然後把風薩抱在了膝上,開始一勺一勺的喂她。

繾綣之意終是漸濃,看著近在咫尺的相情海善,希顏終是展眉輕笑了出來。然後拿過一隻銀勺來後,一口一口的反餵了回去。不需一語卻心喜近融,用過湯羹之後,又是菜色主食,只是在瞅到那盤子四色水餃後,希顏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來:“為什麼沒有吃餑餑?”

生不生的逗趣事,聽說就是滿人發明的,一路延到三百年後還在拿那碼子事逗新人。

可為什麼今天卻沒有那樣手續?

海善這次卻沒有回答,只是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一臉詭異。風薩當即就是明白了,肯定是老康的點子。風薩這具破身體啊,今後肯定是生不出東東來的,可與其那個時候被人恥笑,不如提前就打好準備。老康自是當壞人的那個!

不過如果仔細算下來的話,他也確實就是那麼個壞人。只是似他這般肯給自己戴這種帽子的皇帝,卻也並不多見。老康……挺有趣。

不過說起皇帝來的話,今個倒是有個事挺奇怪的。純愨公主府那頭只有老五和老七兩個皇子,原以為都在這頭玩,卻沒成想一個也沒見,就連十三也不在。這就有意思咧?

扭頭看海善,這人今天其實也不是很對勁。難不成這幾日京裡又出了什麼事不成?

風薩的這個小腦袋啊,就是好!

不過:“和你想的不一樣。”

沒頭沒腦的話,風小薩聽得小嘴有些撅起來了。

海善看得無奈,就這德行居然還想當小白豬?不過這樣也好,反正皇上是不允她當小白豬的,自個自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