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外人跟前,尤其是象是下人跟前。
還是裝乖些好了!
胤祥見風薩突然變了那副乖樣,就知道她因為什麼不自在了。拉她到一邊後,轉身給介紹:“這位戴先生是四哥府裡的西席先生。”
戴先生?
希顏看看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西席,外表和別的書生沒什麼兩樣,偏高的身材很是精瘦,一雙眼睛卻凌厲異常。不知怎的,希顏看到這位身上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容悅見她一勁捏領口的樣子,突然好笑:“怎麼?犯惡心了?”
胤祉聽得頓時大笑,胤禛也讓風薩瞬間的表情弄得很是開心,十三就更不必說了。希小顏氣到跺腳,一頭扎進容悅懷裡,這個撒嬌:“三嫂,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人家嘛。”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摸了容悅豐盈之處一把後,果斷抽身往後宅跑,氣得容悅當場開罵:“你個死丫頭,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不是?”
一路追到後院時,正巧在二道廊子處碰見蘭慧正和剛下學的弘暉說話。
容悅,弘暉是認得的,可風薩就有些眼生了。
蘭慧本似端莊,可看見風薩讓容悅逮的樣子後,忍不住就想逗逗她:“弘暉,還不趕緊給兩位阿牟請安。”
阿牟,滿語中伯母的意思。
剛才和十三逗趣,風小薩可以很不要臉。可是在這麼個孩子面前,有點頭暈,風小薩的老毛病又犯了。容悅見小狐狸要躲,趕緊是拎住耳朵拽了回來,笑眯眯提醒她:“侄子給你請安,連個賞頭也不會給了?”
這下子弘暉總算知道眼前這位是哪個了?當下眼睛笑到彎彎,重新打了個千請安:“弘暉給風薩阿牟請安,給三伯母請安。”
詭異的稱呼,聽得風小薩身上又是一陣起雞皮疙瘩,趕緊是從荷包裡摸出個琉璃花押就是塞了過去,可後腳跟進來的太子世子弘晳卻是笑了:“好漂亮的花押章,風薩阿牟也賞弘晳一個吧。”
什麼?又來一個?
風小薩張口結舌,左右看看有沒有第三方可跑時,卻沒成想,禍不單行,神保住也是風一樣的從前廳那頭閃了進來,然後看到風薩後,先是撇嘴然後:“嫂子嫂子,和我們玩去。”然後不管風薩同不同意,拉上就往弘暉的院子裡走。弘暉弘晳自是一路跟著湊熱鬧去了。
弘暉是老四的嫡長子,今年雖然才九歲,但到底是有自個的院子的。
十月底的天氣,冷的很,縱使是玩也不能在院子裡鬧騰是不是?進得書房來後,希顏瞟瞟這一屋子的書色,很是大皺其眉。這個老四瘋了是不是?才九歲大的孩子塞給他這麼些書幹什麼?怪不得這孩子沒養大。
等等,沒養大?
希顏突然倒抽一口冷氣。雖然自己看的清穿沒幾本,但幾乎本本里都介紹過這位弘暉是個早夭的主。好象沒十歲的樣子就掛了,可今年這位卻已經九歲了。再過兩年月一轉年就要數十歲的樣子了,難不成這兩個月裡這個小傢伙就掛了不成?
沒有敢看弘暉的模樣,只是低頭,面色有些沉痛。
弘暉弘晳和風薩並不相熟,可神保住卻是慣了的。看風薩臉色不對,嘴皮子一撇:“說,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給我阿瑪看診去?”以往風薩巡診,簡王雅布從來都是三甲之列的。可這次?巡了三天,看了十二位親王郡王,可裡頭卻沒簡王的影子。
雅布心知風薩是在和自個兒賭氣了,便趁著十月三十老四生辰這天,使了雅爾江阿和神保住來。雅爾江阿和風薩是說不上話的,就算說上也沒用,小狐狸哪會給他面子?可神保住就一樣了,半大不大的孩子,軟招硬招皆可一試。
而果然,風小薩沒法子和小孩子鬥脾氣:“小祖宗,明天就去,行不行?”
神保住撇嘴不理她,弘晳卻是笑了,看看弘暉,往棋盒子上面一努嘴,弘暉立馬就是明白了。“格格、閒著也是閒著,和我們玩個新鮮的好不好?”
新鮮的?
這裡能有什麼新鮮好玩的東西?
希顏本極無聊的打算和小傢伙們過過招,卻在看到弘暉抖開的棋盤子後,心裡頓時一驚。六角連珠跳棋?黃木軟雕的六角棋盤上,三色彩漆縱橫交差,紅白綠三色琉璃珠子各居其位。這東西,明明是三百年後的玩意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沒玩過吧?”
總算是看風小薩吃憋了,神保住這個開心。“這東西可是戴先生專門做給弘暉玩的,天底下就一副,也就我們三個知道。今天,就便宜你也嚐個鮮啦。”一副大方慈悲的語氣,聽得風小薩實在有些抽抽。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