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讓悶得不輕。
清庭規矩:王公貴胄故去後,膝下成子須得守孝三年。百日之內掛衰服喪,一年之內禁務不事,三年之內不可娶親生子。保泰和保綬原都有差事,可裕王一走,兄弟兩個只能每天呆在府裡給阿瑪守孝。別說不能和兄弟們出去喝酒打牌逛花樓聽小戲,就只借勁出去跑馬跑得多些怕也會招人非眼。
保泰一屋嬌妻美妾,百日服喪一出,只看脈象也知道他最近把精神都花在哪裡了。不過這碼子事只要沒生孩子出來,明面上做得差不多些,誰也不會多管。連老康都在孝莊太皇太后三年不滿時生出來胤禎和愨靖,就別提別人了?上樑不正下樑歪,沒人咬就行。
至於保綬嘛,希顏隔著紗簾摸摸自己的小鼻子,淡笑:“現在沒有。不過可以給她找找。”
“就不能把你二哥給拉過來?”
保泰可是很相中那個妹夫的,而且太子也喜歡羅布的知情識趣。只是小狐狸的哥哥,哪怕不是親的,也是隻狐狸。
希顏低頭暗笑,羅布啊羅布,都只聽說穿越女吃香,您老人家這個穿越男也很吃香嘛。上至老康,下到阿霸亥,再加上二舅舅、顯王、裕王,唔也許還有些看著也喜歡,但卻實在奈何吃不到嘴裡的。這碼子戲可比樂殊、燦落那出有趣多了。可到底該怎麼往下接嗯?
正自想著時,就聽院子裡一陣玉板響動。然後小林公公的聲音就是傳進來了:“風薩格格接旨,皇上傳您養心殿見駕。”
咦?烏爾袞和策凌就這麼沒出息,自己搞不定直接搬出老丈人出臺?
希顏一心調侃,卻在看到跪在養心殿東牆角下軟墊上的林國康後,秀眉頓時擰緊。
側殿裡屋內,因天色近暗,已經是點上明燈了。琉璃盞的燈罩內燭影明亮,可老康烏爾袞和策凌的臉色卻是黯到家了。
“你?你個死丫頭。”一見風薩進來,不等她行禮,老康就把手裡的茶碗照著風薩就扔了過去。然後,小狐狸既不躲也不閃,直直砸在左額上,碎瓷頓時劃破了表肌,腥血一流把個本就不怎麼樣的左頰趁得更加晦暗詭異了。康熙氣到吐血,點指風薩半天后,氣叫:“林國康,還不過來。”
跪了兩個時辰的林國康著實是緩了半天勁才起得身來,早有內監把藥粉紗布備妥。林國康一路小心包好後,才要出去繼續跪著。卻讓風薩拉住了衣袖:“皇上,您想知道的那回事,他可什麼也不懂。放他回去,風薩就給您講個仔細,好不好?”笑到甜甜。
可經過前兩場的事後,老康實是不喜歡看風薩這樣的笑臉。咬牙半晌後,擺手,林國康退下了。只是臨退之前,很是隱憂的看了風薩一眼。希顏給他笑得很是寬慰,林國康雖仍不放心,卻也只能退下了。同行退出東配殿的還有所有的內侍,當然不包括李德全在內。
“格格,坐會吧。”
李德全最是知道皇上的心意,於是便親自上手給風薩搬來了一個軟墩。
希顏側身謝過,坐好之後,撣撣衣角上的浮灰,誰也沒看,只是自個低頭良久後,才自開話:“沒錯。你們都猜對了,那個理由確實是那樣。風薩,依然不能生。”既永遠不可能有孩子,那麼成不成婚就根本不重要了。
老康氣得簡直快親自上手掐死這個死丫頭了。自己為了當初的事,暗中費了多少心血,好不易逮見呼達巴顏在西蒙,這丫頭也果真有那樣的福份,可沒成想?
“你倒下得去手!”
“我為什麼下不去手?”風小薩的直接反問,惹得老康又想發飈,可瞧瞧這丫頭故意脫了外蒙的左頰,卻是……
烏爾袞皺眉:“風薩,皇阿瑪為了幫你治好那個症,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你這樣,太讓皇阿瑪傷心了。”本是要明責暗和的話,可說完卻見風薩一怔。然後看看康熙,再看看自個兒和策凌,竟笑出來了。
“皇上,您不會是認為風薩是在從西蒙逃脫時,自個給自個動了什麼手腳吧?”
難道不是?
康熙、烏爾袞還有策凌,全部來了精神。
“可剛才林國康說,分明那時你前後脈象已變。”不是你自個動了手腳是什麼?
一群醫盲!
希顏擺擺袖子,很是無聊:“策凌,沒事幹學學醫好不好?林國康……算了。那老小子對婦人科本就不精,這碼子事你合該去找李壽鶴。不對,那老頭以前沒把我把過脈。”很有情調左思右想,卻在眼神瞟到屋子裡三個都幾俗發飈的表情後,悄做鬼臉,乖乖解答:“第一,林國康的解釋確實是正確的。在那之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