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幫皇上的忙?”三天前三位公主集體向皇上逼婚的事,親貴們可是都知道了。否則策凌也不會用那種法子把純愨留在家裡,實是不想惹康熙翻臉吧?青梵想知道風薩依然這樣做的理由。
希顏坐回椅中,輕輕淡笑,柔撫著指上的那枚恭王府信戒,語調溫柔卻堅定:“什麼時候嫁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皇上對我是親是疏更從來不在風薩關心的範圍內。青梵,論起來你合該也叫他一聲皇伯父。可你真的可以全心相信他嗎?你不能,風薩更不能。他是個優良的君主,值得侍奉卻不值得相交。別說風薩在京裡皇上眼皮子底下,要生存免不得要討好他。就只論這碼子事?”略帶哀意一笑,撇撇嘴實是有些無奈:“再討厭,那也是我的家鄉。科爾沁不能這樣讓那群壞家子弄散架!雖說一盤散沙更宜操控。可到底外蒙仍不平穩,若有反撲科爾沁毀家滅族,又有多少個風薩?我吃的苦已經足夠了。”
不是人人都有風薩這樣的機緣,可以讓死魂再生。
更不是人人身上都有愛新覺羅氏的血,有孝端文皇后和太宗爺的面子。
當然更不是人人都象自己這個本是局外的人可以什麼也想得開。
最最重要的一點:“大清版圖太大,皇上縱使聰明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當年的事,科爾沁的原罪,皇室的權謀,阿霸亥的傾軋以及額孃的愚孝。風薩不能說不恨皇上教子無方,只是到底無愛便可無恨。更何況,阿瑪額娘還有額亦都,他們會喜歡我好好活著的,會喜歡風薩今日以科爾沁全域性為重的考量。說得再現實一點,科爾沁越爭氣,風薩的後盾就越是堅強。達爾罕獨貴是好,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喇什與二哥也算有些交誼,權散精小,使器其利。這把利刀,青梵,你是要?還是不要?”
畢竟,皇上當初訂下的人選,還有一個銘媛。
“為什麼不選銘媛?”青梵沒那麼容易受威脅?
風薩吹吹指上茶沫:“她那性子管不住喇什。”說實話了,三格格總該滿意了吧?
這次,青梵總算是微笑了。只是有一點事卻是要事先問清楚的:“瞧你這意思,那個喇什和你也是相熟的。那位,不會也是你的裙下拜臣之一吧?”你剛才說的,心裡有別的女人的男人是最不能要的,尤其如果那個女人是風薩的話,更不能要。
希顏微笑,看看碗內已盡半的茶盞,茶已涼人該走。
“風薩這輩子是絕對不會回科爾沁的。而那個喇什,風薩從未見過。”
“那?”你沒見過的人,憑什麼這樣打保票?
青梵先疑後解,看來十之八九是羅布提的人選。
而風薩?
“沒錯,我信他,他信我。所以我更信他,而他更信我。”
值得
孫子有云:兵者詭道也。
所以但凡是兵略精通者,動起心眼來,絕不輸人。
是故,在從顯親王府側角門出來後,看到不遠處端坐馬上安然素等的策凌後,風薩倒是無以所謂。可青梵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一來,策凌此舉擺明了是在糗她剛才說謊的技術不高明。二來嘛,這個風薩幹什麼一副原本就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剛才怎麼留你也不用膳?”時近正午,哪有不用飯就走人的道理?剛才青梵想不通,可現在倒是想通了。這個風薩果然有一套!
看這小妮子一臉不服不憤的樣子啊,倒真和恪靖有三分相似。堂姐妹們,相似也是應該的。只是,臨下階前,不忘微笑告誡青梵一聲:“千萬不要小瞧男人,不管是別人的男人還是你的男人。”
切!
如聰明人對招最好的地方就是省口舌!
策凌在看到風薩領著小何順出來後,二話不說打馬徐行,一刻鐘後,將牧克烏西哈停在了南海最出名的一家子燒臘飯館子。
紫香樓,乍聽之下有些象青樓楚館,可這家卻是地地道道的飯館子。之所以起這麼個名字,實是因為今年已經四十出頭的老闆娘是蒙古人,名字漢譯過來就是這麼個意思。一進館門就聞到一股子道地之極的馬□酒味,當然還有四散飄溢的燒烤味。
何順喜歡這口,所以賴皮呆在屋子裡不走。一路幫自家主子還有十額駙烤肉,這店裡很是風味,大堂裡賣的都是現烤好的各色肉食,可二樓包廂裡卻各有一架火盤,盤底堆的又象是精炭又象是別的什麼東西,鐵架有大有小,大的可烤羊腿牛腩,小的則放的自家主子喜愛吃的雞翅。只是到底只吃肉不象話!
“去,買些鮮蘑、麵筋來,再弄兩碗蓮子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