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瑞斯冷靜了一下才擰開藥瓶,冰涼的藥膏和極度敏感的新肉相接觸的時候,奧格渾身一僵,傷痕累累的背上殘留的完好面板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等到阿瑞斯的指腹開始極度輕柔地帶著藥膏滑過傷處的時候,奧格整個人都顫了起來。顫動的火熱的面板讓阿瑞斯的心跳瞬間加速,僅僅是不到一個平方厘米的接觸就讓通感開始蠢蠢欲動。奧格埋在枕頭裡的臉頰發著熱,悶聲說:“……好癢。”
“癢嗎?”阿瑞斯問。奧格稍稍扭動了一下,阿瑞斯無意識地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腰側,低聲道:“別動。”
溫熱的手心和敏感的腰側面板一接觸,完完整整的通感迅速襲擊了兩人,一剎那之間,奧格心裡面洪水般地湧進來了屬於阿瑞斯的這段時間的激烈感情,那種絕望、質疑、欣慰和蠢蠢欲動混雜在一起的情緒瞬間佔領了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阿瑞斯很快就挪開了自己的手,然而僅僅是半分鐘的通感,那些深沉的感情已經足夠讓奧格深深地震撼與共鳴。兩人之間有了一段很長很長時間的沉默,阿瑞斯什麼都沒說,幫他上好了藥,拉過特質的被子,小心地蓋在了奧格的身上。
“睡會吧,”阿瑞斯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房間裡一下子只剩下奧格一個人。阿瑞斯去走廊上站了一會,從56樓往下看聯邦的分級空中街道,把小窗戶開了一點,讓大風吹著自己的臉頰,把身體裡面那股邪火壓下去。呆了大概五分鐘,他回到病房裡面,奧格睜著眼看著他。
“你今天怎麼這麼精神?”阿瑞斯道。
“你瘦了這麼多,”奧格指了指他,“是因為跟我通感的原因嗎?”
“大概吧。”阿瑞斯說,“最近太忙了。”
“如果被圍剿的人是你的話,我也會瘦成這個樣子的吧?”奧格說,“看起來我們已經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阿瑞斯深深地吸一口氣,空氣裡面還帶著水蜜桃味的消毒水氣味,沒有起到任何壓住桃/澀情緒的作用。阿瑞斯一邊想著明天讓醫院換一款消毒劑,一邊道:“所以你就讓我省點心吧。”
奧格盯著阿瑞斯看了一會,沒說什麼,翻了個身。阿瑞斯在此刻撓心撓肺地想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渴望來一次徹徹底底的通感,無奈卻只能坐在椅子裡面,一面心不在焉地開啟自己的工作系統一面看著奧格的背景。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他知道奧格沒有睡著,但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畢竟身體還沒有恢復,奧格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去。
第二天,阿瑞斯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聯邦最負盛名的餐廳的菜譜。作為一個長期呆在軍隊裡的單身男人,他的主要食譜早就被各類營養劑侵佔,研究了好一會,最後和醫生一起制定出一份適合病人的看起來很好吃的選單。中午的時候,餐廳的人把食物送進了病房裡面,整整擺滿了一桌。奧格硬生生地被各種香味弄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一桌熱騰騰的美食,還以為自己在夢裡。
阿瑞斯坐在桌邊,拿叉子柄敲了桌面一下,道:“吃飯。”
奧格坐起來,睜大眼,不敢置信地說:“你做的?!”
阿瑞斯毫無壓力地點點頭:“我做的。”
奧格頓時又是驚訝又是感動,以病後從未有過的敏捷的速度爬起來,照舊只把關鍵部位圍起來,火速坐到了飯桌前面,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眼睛發光:“我快要饞死了。”
阿瑞斯高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吃。”
奧格無比聽話地拿起刀叉勺開始吃,阿瑞斯突然想起好像哪裡還有一包醬料,於是起身去茶几那邊找,找了幾分鐘最後在椅子裡找到了。等他拿著醬料回到餐桌前的時候,三個最大的主菜已經沒有了。
“……”阿瑞斯震驚地看著奧格可怕的吃相,這個兇狠的吃法讓他實在忍不住去跟這傢伙搶食吃,兩人比賽一樣乒乒乓乓地一頓狂吃,奧格在享受味蕾上的每一個味道,阿瑞斯卻什麼都沒吃出來。兩人只花了二十分鐘就解決了整整一桌的飯菜,阿瑞斯吃撐了,奧格看起來卻還是意猶未盡,道:“這三個主菜叫什麼?”
阿瑞斯撐得難受,站起來,想了想,說:“忘了。”
奧格滿足地嘆一口氣:“我再也沒見過比你更合格的監護人了。好吧,雖然我們總是吵架。”
阿瑞斯本來就撐得難受,聽到這句更加不爽地掃了奧格一眼。後者無知無覺地捧起果汁開始喝,那悠閒的樣子讓他咬牙。過了一會,在阿瑞斯考慮要不要出去走動消個食的時候,突然聽見奧格說:“反正都被綁在一起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