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氣變化。奧格被“押送”著走進法院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雲密佈,壓在每個人的肩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像是應景一樣,今天的法院裡看不到一個活人,確切的說以法院為圓心的半條街都被遣散,只有那些立派的建築死氣沉沉地立在烏雲之下。
奧格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被帶進了側門,穿過長長的走廊,右轉,用指紋開門。直走,左轉,用瞳孔開門。上電梯,用指紋加瞳孔開門,到了一間什麼都沒有的房間。
奧格猜這裡就是候審室,就像一個大大的鋼鐵盒子,連蒼蠅都飛不出去。他想用精神力探探路,又想起大範圍的散播會被人察覺,於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包圍圈的中間。在這個鋼鐵盒子裡面他意外的很心安,浮躁的心慢慢的靜下來。這樣的反應只會是一個可能——阿瑞斯就在附近。
他們沒有等太久,只十來分鐘,軍官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指令突然動起來,指了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地站在奧格身邊,其餘人分開。他走到奧格的前面,做了個請的姿勢,同樣用指紋加瞳孔開了另一扇牆上的門。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明亮的燈光水流一樣鑽了進來。軍官側過身子,讓奧格能夠看清楚。
這個法庭大概有標準操場那麼大,天花板很高,兩邊排著兩人合抱的巨大石柱,石柱邊上富麗堂皇的環繞著像夜明珠一樣照明的東西。法官坐在整個法庭的最高點,一襲黑袍,看不清面容。法官左右各坐了三個人,隔得遠了依然能感覺到那裡有熟人。法官之下立著幾座站臺,旁邊站著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再往下是一排一排壯觀的座位,基本上全是空的,只有最前面幾排坐了二十來個人。
沒有人說話,整個法庭都靜得能聽到頭髮絲落地的聲音。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奧格身上,奧格環視了一圈,跟在軍官的後面,走過長長的帶著隔離欄的路,到了最中間的那個“被告席”。他的下方站著阿瑞斯為他準備的律師,衝他微微點頭。
離得近了,前面的人的臉都清楚了起來。法官是個中年alpha,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嚴肅地正坐在最中央。在他左邊的是阿瑞斯,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奧格身上。在他右邊的是羅伯特,他看起來不大好,臉色有點蒼白,額頭一道很深的新疤痕。在往旁邊走都是奧格不認識的人,老羅伯特不在上面。
等奧格看向後面的時候,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福泉在內的四名軍校老師都坐在第一排,還有幾位在a區接觸過的軍官。奧格把目光收回來。
庭審開始了。
坐在一邊的書記模樣的人開始宣讀法庭紀律和原被告人權利,然後有人上來核實奧格身份。一切走的都是正常庭審的流程,很快就有代表出來以軍事法庭的名義起訴奧格擾亂軍紀、假扮alpha欺瞞軍事系統,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罪名。然後雙方開始提交證據,彼此鑽法律的空子,打嘴仗。奧格始終一動不動地站著,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目光卻不動聲色地細細掃過整個大堂。這樣無聊的庭審絕對不值得三十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過來押送他,好戲還藏在後頭。
果然,法庭代表退了下去,這一次,上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戴著眼鏡,西裝革履。奧格看著他有點眼熟,微微眯起眼睛,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男人一走上來,一邊的書記以“九區代表”的身份介紹了他,後者甚至沒有抬頭看法官,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奧格,開口便道:“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奧格·安和他的親弟弟艾爾林是克/隆人。“
整個法庭一片譁然,奧格頭皮一炸,涼意瞬間席捲了他的四肢。這個變化來得太突然了,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全身最大的軟肋。奧格臉色冷下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去看阿瑞斯,後者的目光落在那個中年男人身上,眉頭緊緊皺著。這個表情讓奧格握住了手中的手銬。
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抬起來按了一下,一副影象被投影在了他的前面。乍一看,那是奧格和艾爾林的臉,他們都穿著科技人員才會穿的白大褂,對著鏡頭微微的笑。中年男人指著照片道:“這張照片拍攝於三十年前,照片的主角分別是奧格和艾爾林的父親和生母,他們都是九區的工作人員,他的生母是當時一個與omega相關的工程的負責人。”
中年男人又按了一下,奧格和艾爾林在軍校的照片分別落在了父母照片的旁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一模一樣的五官,像是在玩找茬遊戲。奧格渾身都涼透了,不是因為那些人各異的目光,而是因為上方阿瑞斯微微睜大的眼睛,過於敏感的a/o連線讓他感受到了來自阿瑞斯的情緒變化。一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