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懷疑她？”

“你暫時別管這個，”高飛打斷她的話，進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算命老頭，我已經去找過了，可惜……他在周青出事的第二天，就死了。”

“啊？”秋雪張大了嘴，仔細回想那個以往天天在衚衕口擺攤算卦的老頭，確實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死在周青出事的第二天，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可怕的陰謀？

“據老頭的家人說，他是死於心臟衰竭——他以前就有心臟病史。”

秋雪從“心臟衰竭”四個字想起自己曾看過的一本犯罪小說，書裡的兇手正是利用一種可以誘發人心臟衰竭的藥物殺人，死者的親屬還以為是正常病故，因而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想到這裡，秋雪緊張地問道：“那你們進行屍檢了沒有？”

高飛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是昨天下午找到的老頭家人，而那個老頭是昨天上午火化的，真是太巧了。現在，這條最重要的線索也斷了。只好寄希望於張雨蝶身上了……”

“你們懷疑她是兇手？”秋雪再次緊張地問出這個問題。

“主要還是希望她能提供點有用的線索，至於她是不是兇手，得先接觸一下再說了。”

高飛說完，端起面前的小茶碗一仰而盡，然後站起來說道：“我該走了，局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你自己坐車回學校吧！”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張雨蝶的事？”

“不僅是這件事！”高飛定定地看著秋雪的眼睛，極其嚴肅地說道，“我以你哥哥的身份提醒你：務必離張雨蝶遠一點，還有那個方雅。不要問我為什麼。記住，一旦有什麼情況馬上打電話給我！”

秋雪懵懂地點了點頭。

第三章 步步緊逼的傳說（1）

高飛回到警局時，法醫陳朋已經在辦公室等他了。看見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老高，上一個被害人周青傷口處的唾液化驗結果出來了，確實是人類的唾液！”

高飛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驚訝，只是淡淡地說道：“這下，你該沒有話說了吧？”

陳朋攤了攤手：“不管化驗結果是人還是野獸，我都沒話說，因為都是不可能的犯罪。”

高飛冷笑道：“你就這樣堅信人類不可能吸同類的血？”

“我堅信，不可能！”因為還有別的事情，陳朋便沒有往下舉例說明，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檔案遞到高飛手上，“這是那個馬俊仁教授的屍檢報告，你看看吧。”

高飛翻開看了不到一分鐘，便隨手丟在了旁邊，抬頭問陳朋：“屍檢結果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親自操刀，能有什麼問題！”陳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進一步解釋道，“總之我敢保證，所有死亡特徵都與上一名被害人一樣，甚至包括那對齒印的位置。而且被害人脖頸處也遺留有少量唾液，我們正在取樣與上個被害人的唾液樣本進行比對，一旦結果吻合，基本就可以斷定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了。”

高飛皺眉道：“我一直想不通這傢伙的犯罪動機是什麼，為什麼殺人後還要放血呢？”

陳朋再次糾正道：“我已經說過一次了，兇手是直接咬的被害人脖子，然後把血喝進自己的肚子！”

高飛冷冷地看著他，大聲說：“可是你又說兇手不是嗜血變態，那你告訴我，兇手到底是誰？”

陳朋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有件事情……我作為法醫身份不太方便說。”

高飛朝他努了努嘴，意思是但說無妨。

“那我就以老同學的身份給你點提示——前段時間，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則報道：美國一位基因學專家多年來一直試圖從基因學角度研究人類與吸血鬼的生理區別，最近他面對媒體公佈了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那就是：吸血鬼是真實存在的。他聲稱自己依靠基因檢測的方法，已經在全球很多地區都發現了吸血鬼的蹤跡。他解釋，所謂的吸血鬼實際上是人類基因變種的產物，除了一些隱秘的生理特徵，以及嗜血的本性，在外表上他們與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吸血鬼？”404寢室內。面對張紹蘭的述說，秋雪瞪大了眼睛。

“是啊，這件事已經在學校傳開了，他們都說那個老教授是在上廁所時遇到吸血鬼的，被咬死後吸血。那個吸血鬼就在我們學校裡，平時偽裝成正常人，跟我們一起上課下課，哎呀，簡直太可怕了！秋雪你說，這不會是真的吧？”

“應該是謠傳，反正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