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太太接過百合的位置扶著冰嫻,看著冰嫻郡主那麼委屈的神色,看著宛清的臉也帶了不滿,沈側妃回頭道,“你是世子妃,怎麼能隨意朝人下跪,老實說,是不是宛清逼迫了你?”
冰嫻郡主微紅了眼眶,抿唇不語,百合卻是直愣愣的跪了下去,哽咽著聲音道,“世子妃在和二少奶奶說鐵匣子的事,求她高抬貴手把鐵匣子讓出來,二少奶奶不肯讓,說要讓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世子妃跪下來求她!世子妃逼不得已這才……。”
宛清聽得無語的翻了白眼,今兒算是被請進狼窩來了,梳雲氣的都要跳腳了,逼不得已,到底誰逼不得已,她以為她跪下來求少奶奶,少奶奶就會把鐵匣子讓給她,她那一跪值二十萬兩?於少奶奶來說,半個銅板都不值!
宛清朝她搖搖頭,赤金白臉的鬧翻可就少了不少的好戲瞧呢,六太太聽得蹙眉看著宛清,“你這麼做就不對了,雖說鐵匣子是你和宸兒找回來的,怎麼說也還是王府的東西,王爺還沒把鐵匣子交給你,你怎麼能讓冰嫻跪下來求你呢,她可還是懷著身子呢。”
宛清聽了拿眼睛去看冰嫻郡主,她朝宛清抿了抿,一句話沒說,倒是有一絲泣不成聲的意味在裡面,宛清真是想笑,還真是看得起她啊,都拿下跪來算計她了,她是不是該配合一下?
宛清正想說話,沈側妃是成了心把事情鬧大,還沒拿鐵匣子就這麼囂張跋扈沒把冰嫻放在眼裡了,要真是讓她拿著鐵匣子,那些老爺太太誰能討到半點好處去,還不都的在她跟前夾著尾巴做人事事求她,那些心高氣傲的太太願意才怪,回頭等王爺把鐵匣子拿回來,也有的一說是不是,沈側妃想著便扶著冰嫻郡主就往王妃的屋子走,“我今兒倒要看看,這麼多雙眼睛瞧著,我看王妃怎麼偏袒你去!”
她們一走,梳雲嘴巴就撅著看著宛清,“少奶奶,您怎麼也不反駁一句?”
宛清眸底有一絲蘊藏的怒氣,唇瓣卻是一抹淡笑,“反駁也得有用是不是,這屋子裡除了你相信我,可沒別人相信呢,去母妃屋子裡,怎麼說母妃也會站在我這邊的,而且母妃今兒心情不是很好,正好拿她們出出氣。”有氣悶在心裡頭多難受啊,送上門來的受氣包不打白不打。
梳雲聽得微張了嘴巴,宛清邁步往外走,梳雲回過神來,笑的那個得瑟,王妃心情不大好,她們拿少奶奶撒氣,少奶奶拿她們給王妃洩氣呢,待會兒有的鬧了,敢汙衊少奶奶,待會兒有你受的,梳雲想著百合當著她的面就敢汙衊少奶奶,得好好的整治她一回,梳雲伸手去摸了摸腰間,嘴巴輕嚅了兩下,昨兒洗澡忘記把藥瓶子帶著了,梳雲隨著宛清身後往外了走,遠遠的就瞧了南兒,梳雲高興的蹦起來朝她招手,南兒瞧得一怔,忙邁步過來,梳雲湊到她耳邊嘀咕著,南兒聽著嘴巴就撅了起來,狠狠的點了點頭下去了。
宛清帶著梳雲悠悠哉哉的在後頭走,走到王妃屋子時,那幾位聞訊的太太都趕了來,兩位老夫人都來了,瞧了宛清臉拉的老長,遠處,竹雲小跑著過來,宛清瞅著她額頭的汗,眉頭蹙了下,“那麼急做什麼?”
竹雲鼓著嘴瞅著她,直拿帕子擦汗,癟著張臉扯出來一抹笑,“早知道您還不如躺在床上裝病呢,才下床就招來這麼多煩心事,額,還是快些進去吧,聽聽她們是怎麼汙衊您的。”
宛清覺得時間差不多,這才邁步進去,屋子裡全是指責王妃沒教好她的話,難聽的不行,尊卑不分,長幼無序等等之類,宛清邁步進去,就受到許多的白眼,王妃坐在首座上,拿手去揉額頭,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有些疲態,老夫人見宛清,柺杖狠狠的砸在地板上,“混賬東西,王府當家做主的可不是你,還不快跪下!”
宛清站在那裡恭謹的給王妃福身行禮,王妃瞅著宛清點點頭,沒理會老夫人的話反倒是問道,“沒事吧?”
宛清笑的一臉的燦爛,搖搖頭,這才回頭瞅著老夫人,“不知道宛清犯了什麼錯,需要跪下,跪誰?”
宛清漫不經心的態度更是火上澆油,老夫人氣的把丫鬟送上前來的滾燙的茶朝著宛清就砸去,玉苓身子一閃,腳一橫踢,那茶水就直泠泠的朝老夫人飛去,燙的老夫人一陣齜牙,玉苓卻是回頭朝宛清福身道,“少奶奶,您沒事吧?”
宛清搖搖頭,遞去一個感激的笑,那邊王妃瞧老夫人生氣朝宛清潑熱茶,就站了起來,沉了臉道,“宛清是否當真犯了錯這事還沒有定論,你怎麼能拿水燙宛清!”
三太太瞅著茶葉粘在老夫人的裙襬上,回王妃道,“王嫂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老夫人哪裡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