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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將它調換了位置。這麼做是為什麼?就為了讓我知道,霍尼的骨灰罐不該擺在渡場的骨灰房裡嗎?苗姐也算是老資格,就連她都不知道霍尼是誰,看來事情遠比我想地要複雜得多。

霍尼的骨灰在渡場引起了小小的轟動,之後大家又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這個該死的罐子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要火化屍體,火葬廠總會有記錄,去那裡查一下就能知道霍尼的背景了。可火葬廠離鎮子蠻遠的,而且我們既非警察,多了一個罐子又不會害人,最後都決定就此作罷。至於罐子嘛,胡嘉桁傾向死者為大,讓它安靜地擺放在骨灰房裡,渡場也不會因此掉根毛。

多出一個罐子的事很快就去過了,大家沒有再討論,實際上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胡嘉桁和苗姐不主張調查這事,可我和嶽鳴飛卻很想到火葬廠查一下記錄,看看當時是誰把霍尼的遺體送去火化的。遺憾的是,我們不是警察,火葬廠不會無緣無故把記錄翻出來給我們看,這事就只能暫時擱置。

我走回宿舍時,跟嶽鳴飛開玩笑:“不如你去火葬廠溜達溜達,沒準那裡也有一個傻乎乎的妹子,你獻個身就能查記錄了。”

“我才不幹!”嶽鳴飛一聽見火葬場三個字,連忙擺手。

“那之前的小姑娘呢?你不要人家了?”我笑道。

“我今晚還要和她去吃飯呢,誰說不要了?”嶽鳴飛否認。

“今晚?”我停住腳步,說道,“唐紫月叫我今晚去師院一趟,那個彩色密碼有眉目了,你不去了?”

“你回來再告訴我嘛。”

我知道嶽鳴飛對調查的事沒興趣,他只在乎自己的秘密不會被曝光,現在情勢看似穩定了,他就不怎麼上心了。事實上,我也不希望嶽鳴飛今晚去師院,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和唐紫月獨處了。回到了宿舍,我趁鎖匠還沒來換鎖,為了今晚的約會,抓緊時間精心打扮了一番。當然,這在唐紫月眼裡,那根本算不上約會。

傍晚一過,渡場的人就坐在食堂吃晚飯,苗姐順道把新鎖的鑰匙分發給大家,同時囑咐各自保管好,以後若再發生失竊的事,那渡場就不負責了。我接過鑰匙,禁不住地鬆了一口氣,起碼不會有人在趁我熟睡時溜進房間了。不過,大家不太相信有人拿鑰匙潛入別人的房間,畢竟這話聽起來太懸乎了,誰會幹這種勾當呢!

吃過了晚飯,我就坐在宿舍裡,盯著手機發呆。唐紫月約的時間是晚上7點半,吃完了晚飯,手機顯示剛過6點而已。我閒得無聊,便拿出阿加莎的那本《啞證人》,漫不經心地瀏覽了幾頁。這個偵探故事大概是講一個老太太寫了封信給大偵探波洛,因為家裡的某件事讓她坐立不安,但等大偵探波洛趕去時,老太太已經死了。在查案的過程過,大偵探波洛走訪了每個人,但又不相信每個人的說辭,結果證明每個人都在說謊。

我邊看邊想,會不會《啞證人》的故事發生在鎮上了,大家都在說謊呢?

霞光從西邊鋪灑而來,我看著看著,又覺得熱了,便將書合上,想要到江邊吹一吹江風。我要剛關上門走出來,賈瞎子就從另一邊迎上來,他慢慢地挪著步子,問道:“黃丁意,苗姐說骨灰房裡多了一個骨灰罐,這是真的嗎?不是你放進去的?”

“當然不是了。”我立刻答道。

“那……那條草花蛇真的在唐二爺的骨灰罐裡?”賈瞎子問。

“你不會像秦望一樣,以為我在胡鬧吧?”我苦道。

“沒有,沒有,我就隨便問問。”賈瞎子說完這話,轉身又摸回房間。

我站在後面,望著賈瞎子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都說瞎子耳朵靈敏,用心看世界比用雙眼要清晰得多,但瞎子卻時常忘記掩飾面部表情。我敢打包票,賈瞎子剛才的話不是隨便問的,他一定知道些事情。我想去追問,可賈瞎子進屋後就把門關上了,也不嫌悶得慌。

我看時間不早了,便先去江邊吹了陣風,涼快下來後才慢慢走去彝山師院。唐紫月沒有約我去政法系的教師辦公室,那裡人多眼雜,其他老師會說閒話的。按照約定,我們晚上7點半在老圖書館的小閣樓裡見面,那裡人少,要談事情會方便得多。上次,我在圖書館被人搶了一份醫學檢驗報告單,之後就覺得那裡很不安全。可唐紫月那麼說了,我就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人少好辦事嘛,管它危險不危險。

馬阿姨是老圖書館的管理員,她對我有印象,看我來了,沒讓我填名字和身份證就放行了。在走進去的時候,我忽然想到,既然我能輕易進出,那麼李小愛呢?之前,一個叫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