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雨中漫步的人,更有不少故意淋雨溼身的女子,妄圖折騰出個溼發可憐的模樣,惹來某些俊才的另眼相看,成就一段佳話。
話說這射陽城的俊才大賽來源已久,也算是扶桑派創立的一個門派選拔形式,各大長老都會聚集在這一天將自己的得意門生或者是不滿意者送入比賽,如若位列前茅則算是正式進入長老的關門弟子行列,以後的修真之路將會更加順暢;而那些不滿意者或表現不佳者呢,則就趁此機會丟到冷清的地方去修煉,更有甚者,直接驅逐出派。
而扶桑掌門宮斷蓮向來性子淡泊,對於這種比賽也未表現出不滿,所以這扶桑歷年參加俊才大賽的習俗也就一直保留了下來,而今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不知為何,街頭巷尾竟然傳聞扶桑掌門將親臨比賽現場!
這可不得了了,這俊才大賽雖有很多扶桑弟子參加,但是更有很多門外人士想要趁此機會一展頭角,說不定能得到某個長老的賞識,直接收入門下也說不定。
這下得到扶桑掌門要親臨現場的訊息,眾參賽者更是蠢蠢欲動,還有不少也是為了一睹其風采,所以,這射陽城也是在幾日之內,就人滿為患,家家客棧、酒樓老闆都樂得合不攏嘴,眼瞧著那銀子是嘩嘩嘩的全流進了腰包。
除了男子之外,這全天下的美女們也毫不放過此絕佳機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花枝招展,所以一時之間,春意濛濛的射陽城裡是百花齊放、爭奇鬥妍,好不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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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陽城的一個稍顯清淨的角落,一家才開沒多久的客棧正趕上此賺錢的絕佳機會,敞開大門迎客,只不過似乎這家店主對賺錢一事不太在意,所以客棧頗有些簡陋,只是倒也乾淨整潔,張張桌上分別擺放著一瓶淡香小花,能看出店主的喜好。
這家客棧店面不大,位置也偏於城郊,但是卻是門庭若市,客流不息,且大多都是男子,原因無他,只因這家客棧有一位出了名的客棧西施。
此時臨近晌午,客棧裡熱鬧非凡。
直接無視欲上前攀話的一白麵青年,吳姬面無表情的彎下身,艱難的扛起一罈酒放在臺面,喚過一名夥計為那牆角里的客人送了過去,然後一掌揮開弱不禁風的青年,走到店門口往外瞧了瞧天色。
太陽正好。
只是阜兒……不知事情辦得如何?
恰在此時,街角轉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眼就認出了那人的跑步姿勢,吳姬勾唇一笑,招手喊過大堂夥計,稍稍側身,輕道:“你,在這看著,我妹回了,我去給她接風。”
“是,老闆娘。”面板黝黑的憨厚夥計點頭哈腰的應了句,然後朝那街角的粉嫩人影瞥了眼,就低著頭回去做事去了。
眼瞧著那人越來越近,吳姬也逐漸看清了他身上的粉色女裝,嘴角笑意更深,見他已到近處,抬手衝屋頂一指,笑得頗為詭異:“又有人來問這四塊幌了呢。”
那人一頓,抬起臉來,水嫩的小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結巴著問道:“真真真的?”
“同樣也是那個答案。”吳姬點頭,努努嘴,問:“你覺得是哪一個?”
華阜微怔,忽地有些黯然傷神,沮喪道:“我也不知道。”
吳姬無所謂地笑笑,揚手攬過他的手臂,道:“進屋說。”
“嗯。”
……
陋室雖簡,香味滿室。
“荷花蕊,還是寒潭香?”吳姬輕而易舉的拎起兩個酒罈,與那在外頭做生意時的模樣截然不同,仔細瞧了瞧,張嘴問道。
“姐……”華阜為難,有些坐立難安,嘴裡阻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喝酒。”
吳姬扯扯嘴角,視線依舊聚在那酒罈上,無言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他,眯眼,冷道:“他知你出來尋我,不帶些酒氣回去,你以為他會放過你麼?”
華阜眼神一黯,無奈應道:“是,姐姐。”
說完,便撈起一罈寒潭香,對嘴直接倒了下去,頓時酒撒滿身,飄香四溢。
吳姬滿意,轉身從屋角再次拎過一罈寒潭香,放在桌上,然後看著他浪費掉一大半酒之後,這才淡笑道:“為表誠意,這壇你帶回去,放他那裡。”
“……哦。”華阜被酒燻得暈暈乎乎,臉頰緋紅,就算在這昏暗屋內也顯得極為誘人,看得吳姬更加得意,坐下,勾起手指劃去他嘴角殘餘的酒珠,道:“好弟弟,為難你了。”
“沒……姐,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