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姑娘的一指劍又從何而來的呢?”安慕白倒是氣定神閒,微笑仍在,完全沒有被她的怒火所影響到。
一指劍?
丁兜兜皺眉不解,莫非蓮教給她的一指劍還有些來頭?
“一指劍不是什麼獨門秘技。”蓮又恢復了淡漠的語氣,冷眼望著那安慕白,動唇道:“很多人都會一指劍。”
是的,他的一指劍是很多人都能一看就會,但真正的訣竅卻是隻有他扶桑掌門一人才知。
“是麼?”安慕白顧自笑笑,視線瞟過下頭猛給自己使眼色的安彤書,輕嘆一聲,似乎是無奈道:“那還真是巧了。”
突然,就在雙方都在沉默的時候,那安慕白突然動了,隻手探爪襲了過來,爪上青黑一團,蒼白的笑臉倏地變成冷凝,看上去彷彿幽暝厲鬼!
宮斷蓮臉一沉,眼中劃過精芒,腳尖輕輕用力,輕鬆避開這突如其來的狠厲一擊,而丁兜兜則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蓮被他那黑乎乎的一爪給抓到。
安慕白眉目忽地攢起,襯著那蒼白膚色極顯猙獰,看得丁兜兜一陣戰慄,若是真嫁給了這樣一個人,還不得給嚇死……
平時還人模人樣的,像個老實人,這下可露出真面目了吧……
只見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血紅幡旗,上面滿是骷髏頭,還呼呼的帶些妖魔鬼怪的嚎叫,聽得人毛骨悚然,此旗一出,下面竟然也傳來了一陣接一陣的怒吼聲。
丁兜兜心驚,不由朝下一看,那些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不知何時竟然都變了個樣,有的面目可憎,怒嚎不止,有的乾脆連裝備都換了個透,原先還純良小百姓一個,現下突然變成了索魂厲鬼一般,就連那嬌俏可愛的小彤書都變了個樣,黑衣黑髮,手裡耍著一個泛著綠色光芒的銅鈴,正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讓丁兜兜不由毛髮都立了起來。
宮斷蓮見此蹙起了眉頭,知道今日落入他們陷阱,只是沒料到這魔道竟然能隱藏到如此地步,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鬼煉幡。”看著那安慕白手裡的幡旗,宮斷蓮目光一沉,道出了那幡旗的名字。
“宮掌門好眼光。”安慕白倒是裝備沒變,只是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些血紅的妖斑,嘴角勾著邪笑,眼睛也變得血紅,真正一個來自地域的魔鬼一般。
“……”宮斷蓮沒有再否認,知道他們定已經打探清楚,攬緊懷裡的她,暗自運氣,沉聲喝道:“你們居然煉出了鬼煉幡,真是天地不容!”
呵呵呵呵……
那安慕白笑聲尖利刺耳,如同鋸木般難聽,震得丁兜兜心臟都開始跳動不穩了,好在蓮把手覆了上來,為她遮住了那難聽笑聲,她這才緩過氣,微微喘息著看向那罪魁禍首。
安慕白笑了幾下,繼續說道:“反正宮掌門也快加入我們了不是麼?你這兩天應該是弄清楚了吧……”
什麼意思?
丁兜兜一驚,轉過臉看向蓮,他這兩天到底做什麼去了?跟他們那些嚇死人的妖魔鬼怪有何關係?
宮斷蓮臉色未變,索性不與他們交談,直接召出青邪,小心翼翼避過體內那些因感受到同類而蠢蠢欲動的魔氣,運氣斂步,飛身躍起,朝那安慕白刺了過去。
安慕白見他如此,也喚起鬼煉幡,念動口訣,朝他攻去。
剎那間,那邊腥風血雨的一團血紅鬼魂襲了過來,這邊蓮面色冷峻,銀光直上,兩方頃刻撞擊在一起!
頓時,地動山搖,風吼雷鳴。
丁兜兜被這劇烈一擊震得兩耳發麻,只得把臉埋進他胸膛裡,而他也是用手臂緊緊圍住自己。
突然,丁兜兜彷彿聽到蓮的一聲極其輕微的悶哼,大驚,趕緊抬頭一看,蓮倒是面色如常,但是身後不知何時多了許多人,還有那小魔女安彤書也甩著銅鈴奸笑著站立其中。
看到她注意到自己,安彤書笑道:“做書兒的孃親不好麼?你師傅現在還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都生死未卜了,還護得了你!”
丁兜兜更加緊張了,安彤書的話讓她極為不安,抬頭看向蓮,他雙唇有些發白,目光直視前方,微啟唇,吐出一句話,彷彿為了安她的心:“別聽他們胡說。”
“爹爹,別與他們廢話,我就要她做我孃親了,你趕緊把她給我弄回來!”安彤書似有些焦躁,跺著腳在那裡同她父親撒嬌道。
“好,書兒的話為父豈敢不聽。”安慕白詭異一笑,揮手示意眾人一同進攻,宮斷蓮明白他們伎倆,無奈她在懷裡,只能選擇退避了。
“閉上眼。”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