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一路上的風吹乾。她拿起角落的手機,一邊看一邊給暖水壺插了電。裡面放了些茶包,煮的時候插上電就行。
水咕嚕嚕地燒起來,她去陽臺拿了毛巾,進浴室沖洗。
連續好幾天沒開手機,手機裡的資訊有點多。這幾天除了家裡打來的電話,和謝思雨怕她忘記,時不時提醒週末的十院團建之外,還有幾條陌生來電。
顧笙有那一瞬間想到陸雁舟,但轉瞬又覺得是他又怎麼樣,興致缺缺地把手機扔一邊。
《綻放》這支舞她總算是吃下來了。
四天的勤加苦練,她本身底子夠好,抓下來沒問題。不過長時間的懈怠造成的後遺症沒那麼容易消除,只是這支舞全程跳下來,已經能做到瑕疵不明顯。沒辦法,她的狀態,短時間不可能調整到巔峰時期。
顧笙喝了一口水,架著毛巾在陽臺吹風。
風有點大,吹得窗簾舞動。顧笙趴在圍欄上喝茶,看到隔壁一棟樓同樓層的陽臺好像也站了個人,安靜得不發出一點聲音。黑乎乎的角落,星火閃爍,估計是在吸菸。
今年的帝都好像不那麼幹,六月份居然下了兩場雨。
顧笙慢吞吞地把一杯紅棗茶喝完,才想起來給家裡打個電話。
報告了一下狀態,陳明靜聽出她狀態還行,心裡繃的一口氣鬆了:“阿笙,帝都待著不舒服,你就回家來。”
陳明靜年輕時候對顧笙很嚴格,尤其是在練舞方便,嚴格到苛刻的地步。
現在老了,反而心態寬和了:“小時候那麼逼你練舞,是怕你考不上大學。你這孩子從小腦子笨,書讀不進去。反而在舞蹈方面天賦不錯。媽媽是希望你有條出路。現在你長大了,該懂得道理都懂,怎麼舒服怎麼來。陸家這邊你不用管,爸媽還在呢。”
“嗯。”顧笙小時候怨恨過,長大後心態就變了,“我知道的。”
兩家孩子結婚這事兒,只是兩家家長口頭說,沒正式訂。正式的去退婚,好像也沒由頭。
不清不楚的,陳明靜這時候才感覺到憋屈。之前兩家大人本來就認識,又是二十多年好鄰居,很多事都含含糊糊的。以為心照不宣的婚事,兩家人心裡有數。現在落到這個局面,才知道膈應。
陳明靜心裡其實有點內疚。要不是她逼得太緊,顧笙從小沒辦法像別人家孩兒那樣找玩伴,她也不會這麼多年就跟在陸家那小子的屁股後面打轉。
母女倆說了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