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莫名的老了幾分。
“謝皇上!”
“攝政王,深夜朕把你叫來,是因為有急事!”金帝對金傲天說話的語氣很溫和,異常的客氣。
金傲天看著金帝從桌案後的龍椅上走下來,腳步穩健,但是卻讓他很輕易的就能感覺到金帝身體的虛弱。
“皇上,不知是何急事找臣?”金帝看著金傲天,對於金傲天冷漠如冰的語氣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
喚作福安的老太監給金傲天和金帝分別搬了一把黃梨木雕花藤椅,又在上面鋪上了棉團墊。
“坐吧!”金帝揮了揮手,示意金傲天坐下,隨後又對福安使了一個眼神,福安默默的退下,到殿外守門。
“傲天,還記得在國庫密室裡看到的那捲卷宗嗎?那個千年的預言傳說,天命之女和龍鱗之子!”金帝感嘆著說道,從他語氣中,似乎對這個傳說並不以為然,又似乎對這個預言頗為重視,意味有些不明。
金傲天沒有說話,面上無動於衷,內心卻掀起萬丈波濤,不安之感油然而起,金洛剛剛傳信,說雲家出事,這會兒金帝就······難道雲家的事情和金帝有關?!不對······
“土國的大祭司出了祭司院,在月城出現了,前些日子,你去月山縣調查烈王,不知道可有遇到他?”金帝端起茶杯,佯裝喝茶,眼神卻暗中緊盯著金傲天。
“見了!”金傲天惜字如金,冷淡的回道。
“哦?!聽說他在月山縣和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走得很近,你也知道,千年的預言在幾年前就已經到期,只是土國的祭司院一直沒有動靜,本以為這個預言傳說,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卻不曾想到清風大祭司竟然悄然的離開了祭司院······”
金帝話中有話,金傲天當做沒聽到。
“傲天,朕聽說你和那個女子也走得很近?”金帝打量著金傲天,見其絲毫沒有反應,一時間有點拿不準金傲天的意思。
對於金國而言,金傲天的重要性甚至比他這個皇帝還要重上三分,若不是父皇在世那個諾言,恐怕在五國中,金國早已經衰敗,如今朝堂上烈王的黨羽越來越多,還需要金傲天出手,金帝也不敢妄下決定,要是傷了金傲天看中的人,難免對金國不利。
“她兒子是臣的兒子!”金傲天直接霸氣的開口,知曉金帝目前只是懷疑,應該還沒有下手,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金洛信上說的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其他四國?金傲天大腦飛快的運轉著。
金帝聽了金傲天的回答,瞬間啞口無言。
金傲天淡淡的瞥了一眼嘴巴張大的金帝,斂下眸中的不安的情緒,道:“她絕不是預言中的那個女子,江山於臣而言,只是累贅!待臣和先帝約定的事情完成,臣就會帶著她和孩子隱居山林!”
“咳咳,是朕多慮了,傲天,你只需要知道,朕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所以你大可不必把你的王妃和小世子藏在外面······”金帝站起身,拍了拍金傲天的肩膀,轉身去了後殿,金傲天見金帝很明顯的誤會了,也沒有出言解釋,眼中劃過數到流光,心情有點奇怪的好了起來,難道就因金帝那句你的王妃和小世子?金傲天站起身,摔著袖子大步出了殿門。
夜色迷濛,心中急切,馬不停蹄的回到王府,金坤已經準備好快馬,和金躍一左一右在馬邊守候,看到金傲天回來,一行三人立刻上馬朝著月城疾馳而去。
翌日,天灰濛濛的,有些陰冷。
肉包子已經大好,為了儘快上京,金洛按照易清風的吩咐,備了馬車,眾人喬裝打扮了一番,趁著清晨天未大亮,就上了路。
金銘和暗一趕車,雲紫嬈抱著肉包子,和易清風坐在馬車裡,暗中還數十個金洛安排的暗衛跟隨。
易清風一上馬車就開始閉目養神打坐,昨夜影子暗衛已經趕到,對藥叔出手的的確是前夜來炸雞店探查的人,五國的皇家暗衛沒了他和雲紫嬈的訊息,大都已經紛紛離開,只留了一兩個人跟著黑衣人,估計是想要看看黑衣人是否會發現他們的行蹤。
那些不知名的黑衣人在月山縣找了個遍之後,也開始離開,雖然他們的行蹤隱秘,但還是被影子暗衛發現,他們是朝著京城而去,由此可以推算出,這些對雲紫嬈和肉包子不利的人是來自京城,易清風心中有了懷疑物件,但是尚且還不能說出口。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把這些事情告訴了雲紫嬈,也無用!
太陽漸漸升起,刺眼的陽光似乎想要衝破那厚厚的陰雲,耀滿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