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永遠,該有多好。就這樣輕撫他的髮絲,望著他,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盈上心頭,甜蜜的感覺溢滿胸膛,唇邊泛出滿足的笑意。
抬頭看了眼案上的沙漏,在等等便應該上藥了。心中惦念她的傷,未敢多睡片刻。
手指輕輕下滑,劃過她雪白纖細的頸項。看向她的背部,不由苦笑,死要面子的人,連脊背都不肯露在外面,林樺敬百般囑咐不可穿衣蓋被,他倒好,自己把衣裳都拉了起來。
揮手勾開她的領口,想去看看那傷口,衣衫一點一點的褪下,當那片雪白光潔的背呈現在他面前時,他呆了呆。
心頭開始狂亂的跳,口中似被火烤一般的燥渴。先前所有心思都在她的傷口,並沒有注意其他,此時完全放鬆下來的他,看見那纖細的美背,身體驟然燃起一片火焰。
指尖輕輕劃過那片背脊,柔滑細緻的觸感,激起壓抑在心底所有的慾望,大手不可抑制地撫上她的背,滑動撫摩,灼熱的唇雨點一般頻頻落下,吻遍她每一處完好的肌膚。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背上,濃重的喘息夜色裡萬分清晰。
極力抑制著想要覆身上去的渴望,將頭緊緊埋入他的後頸,用力吮吻,忍受不住那潮水般洶湧的慾望,張開口,在條的肩頭咬了下去。
沉睡的人,發出“嚶嚀”的一聲,那一聲呻吟讓李天祈清醒過來。他在做什麼?他在欺負子君,他怎麼可以趁著他沉睡,便欺負他。若是子君知道自己被一個男人欺辱,一定會屈辱死了。
他輕笑,那麼愛面子的人。
只是,被咬一口,卻依然無所覺的沉睡,這樣的他,不讓他擔心才怪。
心思輾轉間,艱難的轉身,不去看那背影,正在努力的控制自己,外面突然傳來了打鬥聲。李天祈蹙了蹙眉,起身下榻,正要向門外走去,不想卻有人撞開房門闖了進來。
李天祈看了一眼闖進來的幾人,衝在最前面的,是賀魯,後面是還在傷重中的劉雲德,令他驚訝的是,妙州也跟在後面。
李天祈眉毛一立,“妙州,你來湊什麼熱鬧?”
“陛下,臣聽見這裡打鬥,便出來看個究竟。”妙州千年不變的臉依然如舊。
李天祈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轉頭看向當先的那個男人,劍眉微蹙,目光如鐵,“阿史那將軍深夜找朕,顆是有軍情相商?”他已經直接忽略了他們擅入的罪行。
賀魯眉毛微挑,冷冷一笑,“非也,只是時間到了,我來給我的可汗上藥。”
“你的可汗?他可是我的風王。”李天祈面色無波,扯了扯被壓皺的衣袖。
“他是我西突厥的可汗,這一點永遠也改變不了。”賀魯一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人,想用眼中的烈焰的將對方壓倒。
“他是我的四弟,這點更是永遠也改變不了。”依舊是面無表情,好似在說著與自己不相干的話
“四弟?哈哈哈——想必陛下忘記當初小小客棧上演的一幕背信棄義了吧。已經割袍斷義的人,居然還想找回他的四弟?這世間的一切,豈能盡隨你意?總還要有個你情我願吧。”想起他的風那人為他而傷心哭泣,賀魯僅有的理智也消失殆盡,“割袍斷義!棄之不顧!發兵討伐!強逼為臣!這便是你這個二哥對四弟所作的一切?當真情深意厚啊。”最後一句,明顯是由咬著牙說出的。
“那又如何,再怎樣割袍斷義,我永遠是他的二哥,我再怎麼對他,也只是我們之間的事,這好似與外人無關,阿史那將軍,你與我的子君可是有何瓜葛?”那句“我的子君”咬的尤其的重。
“呵呵——”賀魯冷笑一聲,“關係不太正常就是,我是他的陽寵,如此而已。”
室內陡然寂靜了下來,唯一聽得見的便是李天祈骨節的咔咔聲響,那拳頭握得好似就要碎裂一般。
二人僵持對峙之時,空氣靜得就要爆炸之時,陡然傳來劉雲德的一聲怒吼,“你對她做了什麼——”
賀魯聞言越過李天祈飛奔至衛子君面前,只見她的雪白的後頸上赫然印著一塊刺目的吻痕,目光滑向她的領口下暴露的背脊,那完好的肌膚上也有著淡淡的細小吻痕。
腦中轟的一熱,所有壓抑的怒氣奔騰而出,眸中盈滿灼人的怒火,攥緊雙拳,一步步走向李天祈,“你敢欺負他——”那由牙縫中崩出的字眼,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刀,帶著極度的殺傷力,刺入李天祈的胸膛。
李天祈揚揚眉毛,“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你是他的陽寵,而他,是我的陽寵。”
賀魯一聲怒吼,堅硬的拳頭便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