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高三層,重簷高臺,孔雀綠琉璃瓦鋪頂,簷角飛翹,簷下十隻大紅燈籠。菱花窗,紋彩畫,門前兩個石獅,旁邊一路下去佈滿了各式仙鶴石雕。頂樓簷下吊一木匾,上書三個燙金大字“丹鶴樓”。
衛子君暗忖,這樣華麗不凡的酒樓,定不是普通人所開。
而且憑著商人敏銳的觀察力,她斷定,這必是那種又貴又吃不飽的地方。
開這種酒樓的人,最是聰明,因為這世上總有一些特殊的人群需要這樣必要的場合。
來這種地方的人,一般有兩種。一是有錢沒處花,花到這裡來表明自己的身價。還有一種是,不關乎錢多錢少,但是他們要讓自己宴請之人感受到被肯定身價的喜悅。
那喧譁聲便是來自這酒樓敞開的門窗,以及這些門側等候吃飯的人。
想不到在古代就已經有了這樣陣勢,但見那些坐在外面等候的人,個個都是錦衣綢緞,衣著不凡。而這酒樓的主人顯然識做,不但在旁邊搭設了華麗的涼棚,更是備了上好的椅塌,更有夥計伺候著茶點,所以便是等候也不會失了身份。
“六郎,快著點。”伺候著的夥計高喊著。
“哎!來了!”那喚做六郎的小二提著茶水快步奔來。
待放下茶壺轉身的當兒看見了立在門前觀望的人。見那人墨髮高束,頭頂布冠,一襲白衫掛在瘦削的肩上,說不出的瀟灑飄逸,玉白的面龐上纖眉輕挑,淨若碧空的水眸微眯,挺直的潤鼻下,淡紅的唇畔尚帶著一抹笑意。那神態似在捉摸著什麼好玩的事,又似在算計著什麼。看那風采樣貌定是個有些身份的人,遂上前躬著身子打了招呼。
“請問貴客幾位,是否定過位子?”
話音落下才發現這人居然穿著土布長衫,不由有些納悶,許是這貴客故意如此穿著?但不應該啊,時下這貴族喜歡些個什麼,又流行些個什麼他可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