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再這樣兩天,他要餓死了!”
“呃?他可不能死!”如果他死,西突厥可就麻煩不斷了,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她可不想與吐蕃結下血海深仇。
衛子君負手走入帳中,帳頂射下的光線 有些昏暗,貢松貢贊躺在榻上,瘦得幾乎變了樣,眼眶凹陷,白淨的面板上染上了一層青黑,與初見那日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方才醒過來的貢松貢贊望見衛子君,渾身一震,一束仇恨的目光直射而來,唇邊蹦出幾個字眼。“我要殺了你。”
衛子君冷冷一瞥,“殺我?你有何理由殺我,早知今日被辱,便不要做那些白日夢,我西突厥的國土豈是你家的庭院?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得了的?”
青灰的面孔被怒氣激起一片紅潮,貢松貢贊咬牙道:“我要殺了你。”
衛子君嗤的一笑,“真是!每個人都只會說這句話,我卻依然活的不錯。不要再做白日夢,好好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我希望可以把你賣個好價錢。”
嗖——貢松貢贊用盡全力丟擲一把匕首。衛子君疾出手指夾住刀鋒,回頭厲聲道:“他怎麼還有兵刃?你們怎麼做事的?”
兩個守衛心膽俱裂,“可汗饒命,臣已經搜過了,實,實在不知道他如何藏的。”
衛子君一雙冷目劃過貢松貢讚的臉,“不要再耍花樣,如果再私藏兵器,我不介意把你脫光。”
“我要殺了你。”貢松貢贊又蹦出這幾個字眼。
衛子君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殺我?那就好好吃飯,你這樣的體力,只怕捻不死一隻螞蟻。”
又轉頭對守衛道:“看好他,每頓都要讓他吃飯,不吃就強迫他吃。”
“是。”守衛答道,“可是可汗,他身體這麼弱也是因為有傷在身。”
“嗯?沒給他醫治嗎?”衛子君掃了眼他的左側肩頭,傷口只是簡單包紮,血水已經滲出,只怕傷口已經腐爛了。
難怪,他想殺她,“快找個御醫來給他醫治,我希望他五日內可以胖起來。”
他就這個樣子回去,吐蕃贊普恐怕不會很高興。
衛子君終於與吐蕃談妥了釋放王子的條件,十萬匹優良的吐蕃戰馬,一百萬兩黃金。這個價錢衛子君還算滿意。
欲釋放貢松貢讚的頭兩天,幾名附離將貢松貢贊帶入衛子君牙帳。
進了牙帳,貢松貢贊望見兩邊的大臣都恭敬直坐,一雙雙敬佩的眼望著那個斜倚在汗位上的身影。看來這個看似女人般的可汗還是有點威懾力。
“貢松貢贊王子,來我西突厥這些時日,怠慢了,我突厥物產貧瘠,所以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兩日後我即遣使帶你會吐蕃。歡迎王子再來西突厥做客,只是,不要帶兵來,否則,來了,再沒有回去的一天。”
衛子君口氣溫和,語速緩慢,讓這略有鋒芒的話聽起來不軟不硬,好似淡淡寒暄,卻又做足了威脅警告。
貢松貢贊心中怨氣鬱結,突然大笑,“西突厥可汗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卻又讓我極端失望,本以為可汗是個豪壯男子,我實在想不出可汗竟是這般嬌小的人,這樣的可汗實在不適合在戰場殺敵,倒是應該躲在男人的懷抱撒嬌才對。”
周圍的大臣一聽,都瞪起了眼睛。他們這個可汗可不是他說的那樣。
衛子君面色依舊,聽慣了這等誹謗之言,也就不去在意了,雖然心中也會不高興,但還不至於氣到自己。“依王子之言,王子倒是比我更適合在戰場殺敵?而不是更適合在西突厥做個俘虜?”接著唇角一彎,發出一聲輕笑:“我看王子更適合做個俘虜呢,王子就算做俘虜也還想著為我西突厥節省糧食,實在是個難得的俘虜。”
頓時,整個帳內鬨笑聲響成一片。有些大臣還故意笑得特別的響亮。
貢松貢贊稜角分明的一張俊臉漲紫起來,兩撇小胡好似就要氣得飛離那張面孔。
“呵!俘虜又如何?我貢松貢贊寧可像個男人一般做個俘虜,也不想像個女人一般做個可汗!不過,我看可汗您要是前面鼓兩個包,還會有人把你當女人,可你又偏偏沒有那兩個包,看你現在這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真是可笑。”
所有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眾大臣忐忑地看向那汗位之中的人。
衛子君面色冰冷,她的確生氣了。
起身緩緩踱下汗位,踱向貢松貢贊,“敢問王子是在妒忌我嗎?因為只有妒忌才會誹謗,如果王子不滿意自己的姿容,不如……”修長白指輕佻抬起貢松貢贊下頜,手指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