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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戴維:“是的,礁。”

瑪格麗特搖搖頭,說:“和礁的聯絡一個月前就中斷了。一直沒有恢復。”

裡費爾:“我剛才就已經和說了,我不能給他礁,這讓戴維上校產生了誤會。要和礁取得聯絡,你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看著戴維迷惑的樣子,瑪格麗特解釋說,“負責和礁聯絡的聯絡站站長在此之前被捕。在他被捕之前,他發出了X級jǐng報。這是一個最高階別的jǐng報,這個jǐng報命令礁切斷所有可能的聯絡。並暫時停止一切活動,進入冬眠。也就是說,目前,我們無法透過我們的聯絡網和礁取得聯絡。”

“被捕?那就是說這個站長他還活著?”戴維此問,隱含一種憂慮,一個諜報網的聯絡站就相當於一個系統的神經中樞,這個神經中樞的負責人被捕,往往會釀成毀滅xìng的災難。

因此,聽到戴維這句問話,裡費爾不由得看了瑪格麗特一眼。

瑪格麗特稍稍沉吟,說道:“我們得到的訊息是他被德國人抓住了,但兩天後死於醫院。但是,我一直對這個訊息持懷疑態度。因此,我們只能假設他還活著。如果假設成立,德國人是知道他的價值的,至少他們目前不會處死他。”

“你們是怎樣得到關於那個特工被捕和死於醫院的訊息?”

“我們是從地下抵抗組織得到的情報,另外我們也從戴高樂將軍那兒得到證實。戴高樂將軍有一條秘密通道,通道的那頭,有一些是法國維希政權的高階官員,他們有的曾經是戴高樂將軍的同僚。在戴高樂將軍提供的情報裡,還附了一張這個特工死亡的照片。根據這些情況,判斷這名特工已經死亡,可以說是證據充分。但我始終持懷疑態度。”

瑪格麗特說到這裡,裡費爾插了一句,“瑪格麗特孤掌難鳴,一直試圖說服別人。當然,主要是我。”

瑪格麗特說到這裡,看了看裡費爾,又接著說道:“不知道上校有沒有興趣,看一看這些情報。是的,我一直希望找到支援我的人。”

戴維聽到瑪格麗特這樣說,當然明白瑪格麗特的心意,於是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戴維說道:“也許你會多一個反對你的人。”

“但願是我錯了。”瑪格麗特這話,

“將軍,可以嗎?”瑪格麗特轉向裡費爾。

“當然。”裡費爾說著,摁了摁鈴,一個副官聞聲進來,聽了裡費爾的吩咐後,轉身出去了。幾分鐘後,那份情報就放到了裡費爾的辦公室桌上。戴維抽出來仔細看了起來。

副官拿來的,其實是一份關於情報網遭受損失的評估報告。報告的文字部分後面的附件有英國特工的死亡後的照片。

照片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拍攝的。已經死亡的英國特工的一隻手從病床上垂落下來。在手的旁邊,已經拔出的輸液管也垂在一邊。但戴維看到這張照片當然是翻拍過來的,因為在照片的下面還有一些小字,只是太小而看不清楚。顯然這是從另一份資料上翻拍下來的檔案。字雖然看不清楚,但戴維猜測這是一份上報的材料,文字的意思無非是一個死亡說明。這個附件應該是德國人的一項例行公事。

戴維看完那份評估報告後,問瑪格麗特:

“他是在什麼地方被捕?”

“巴黎。”

“巴黎?”

“逮捕他的人是莫里茨。”

“莫里茨?我知道他。他就是法國人說的,那頭黑sè獵狼犬?”戴維說道。莫里茨在德語裡有黑sè的意思,因此法國地下組織都這樣稱呼他。

戴維知道莫里茨,對於裡費爾和瑪格麗特來說,並不感到奇怪。莫里茨是一隻經驗豐富但又野心勃勃的獵犬,他是舒倫堡最得力的助手。法國幾個重要的地下反抗組織,都是毀在他的手裡,就是英國情報網也在他手上吃過不小的虧。戴維希望得到的“礁”小組,也差點在他手上全軍覆沒。對此,裡費爾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其兇惡的對手:

“事實上不止是法國,好幾個其它被佔領國的情況也是如此。就是我們自已,也吃了他不少苦頭。”

提到舒倫堡和莫里茨,戴維也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兩個人,舒倫堡思維敏捷而縝密,莫里茨經驗豐富而狠辣,這兩個人的組合,簡直就是對手的噩夢。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德國人自己,提到他們也會噤若寒蟬。克拉克在戴維面前就曾經表現出這樣的恐懼。

“未能和柯爾小組取得聯絡,一是因為莫里茨始終在追蹤他們。二是我們不能證實那名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