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逞嘛能!給你這個,在床上自己弄!”老兵熟練地從床下拖出一個尿缽遞給楊修文。看來這老兵常常照顧病號,熟練得很。
楊修文左腿外側被捅了一個口子,撤尿的時候還得讓老兵幫忙翻身,忍著痛艱難地在被子裡尿完,身上早痛得出一身汗。把尿缽遞給老兵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尿液發紅,看來自己所受的內傷相當嚴重,不由嘆氣道:“他姥姥的,下手真狠,咱半條命都快沒啦。”
“兄弟,你也夠狠!聽說那些人十幾個打你,反而被你瓜娃子打死一個,其餘都掛彩。剛才你敢罵俺營長是廢物,更狠!敢罵俺們營長的,只有死人!”老兵把那尿液拿出去倒了,自己拉張凳子坐到楊修文床前。
“怎麼?你們營長罵不得?”
“俺們營長是晉城的第一硬漢,就連俺們旅長,都怕俺營長三分。就你這瓜娃子敢罵他,夠狠!瓜娃娃,你不知道哇,罵俺營長的人,不死……也得在閻王那裡掛個號。”
“我已經在閻王那裡掛上號了!”
“末事(沒事),聽院長說了,你全身的骨頭末丁點問題,只是內腑受點傷,吃好點,睡好點,你嫩瓜娃子家,正長身體哩,傷口很快就好了。”
楊修文終於放下心裡的石頭,這次受傷雖重,傷好後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就好。
“剛才謝謝你啦大叔,貴姓啊?”
“俺姓尤,行七,別人叫俺尤七,俺這名不好,跟刷牆的油漆末二樣。兄弟,你不地道,咱叫你兄弟,你咋叫俺大叔呢?”
“那我就稱你一聲尤兄弟,成不?尤兄弟,在隊伍上幹幾年了吧?”楊修文強忍心裡的笑意,這個“油漆”還真……
“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