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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還算懂規矩,繼續好好幹,少不了你們的,現在給我滾!”刀疤臉惡狠狠地道。

黃包車伕戀戀不捨地盯了一眼那個公文包,不敢多說什麼,退入黑暗裡站定。

“羅爺,該給少爺幹活了!”另一人諂媚地提醒刀疤臉。

“人都到齊了?”刀疤臉問。

“都到了,羅爺!”

“那就走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刀疤臉順手給答話的人一耳光。

初三丁班的同學們正在上晚自習,冬天的晚上太冷,教室裡只有十幾個同學,其餘的人都縮在宿舍的被子裡看書。

教室門“崩”的一下被人踢開了,十幾個凶神惡煞般的人湧進教室,領頭的人還是那個刀疤臉,惡狠狠地問:“誰是楊修文?”

楊不修文不吱聲,他正觀察這些人的來路,心時想著各種對策。

刀疤臉見沒人理他,一把抓起坐在最前排一個女同學,吼道:“告訴我,誰是楊修文,不說我就*你!”

那女同學何時見過如此場面,尖叫一聲哭了。

“我就是,有事衝我來,別難為她。不過,在你下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找我是什麼事?”坐在最後一排的楊修文站起來。

“哈哈,臭小子,還敢站起來,有種!告訴你也無妨,你得罪人了,那人要借我的手,拆你幾根骨頭。”刀疤臉一揚手,身後的人手拿棍棒紛紛湧上前,教室裡的同學避讓不及,尖叫聲和著桌椅板凳倒地聲大響。

楊修文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主,見事不可避,操起一把椅子就砸向第一個衝近的傢伙頭上,那人一聲悶哼就倒地不起,那把椅子稀里嘩啦地被摔成碎木條。

楊修文操起的第二把椅子砸向教室天花板上懸掛著的馬燈,然後閃往教室一角。對方人太多,只能借黑暗混水摸魚,最好能摸出教室,這是楊修文想好的應急招數。一聲脆響,教室裡漆黑一團。與此同時,幾條棍棒已擊向楊修文剛剛站立的位置,打得課桌噼啪亂響。

“他媽的,誰有洋火?快點亮燈!”黑暗中刀疤臉狂怒交加地吼叫。

“嚓”地一聲,有人點亮了火柴,可是還沒等他看清眼前,一把椅子帶著風聲已挨近面門,一聲慘叫,那人連手裡的火柴都丟了。

“嚓”、“嚓”、“嚓”幾聲,連續幾人點亮手裡的火柴,這些人身上的菸酒味很重,幾乎人人都吸菸,人人手裡有火柴。楊修文根本來不及扔椅子逐一打滅火光,只好把手裡的椅子狠狠砸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傢伙頭上,心想解決一個是一個。

那人舉著火柴,還沒看清眼前的物事,頭上大痛,慘叫著倒地,楊修文手裡的椅子只剩下一條椅腿。

“圍住他,我要親手拆了這個小雜種的骨頭,剁爛他的肉餵狗!”

“點子扎手,亮刀子捅死他。”

“居然敢砸傷老子!”

這些惡漢叫囂著圍攻過來,亮出手上的匕首和棍棒,楊修文退無可退,只好憑著手上的椅腿招架,一開始還有招法套路,漸漸地就亂了手腳。楊修文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打中多少拳頭棍棒,雖隔著厚厚的棉衣,棍棒打擊過的地方,無處不是熱辣辣地發痛,左腿還被紮了一刀,一股又粘又溼的熱流灌到棉褲裡,漸漸地影響到行動速度。那根椅腿沒擋幾下就被打斷了,楊修文又搶來一支短棍,只知道不停地揮舞著,抗拒著,誰上來掃向誰,哪裡有燈光掃向哪裡。教室裡的哭聲、喊聲、咒罵聲、桌椅倒地聲,加上打鬥聲,一片混亂。有同學趁亂跑出教室高聲叫“救命!”在冬天清冷的學校上空顯得特別刺耳。

“羅爺,快走!學校的保安來了,有十幾個人。”有望風的傢伙來報告。

“先收拾了這傢伙再說,真沒用!他拿椅子砸我們,你們也砸他啊!一群廢物!”刀疤臉大吼。

眾歹徒大悟,撿起地上的桌椅板凳發瘋一樣向楊修文砸來,楊修文身上也不知中了多少下,拋了短棍躲藏在一張椅子後,一分鐘,也許半分鐘不到,他身邊前後滿是桌子椅子的殘骸。他被幾十張桌子椅子壓在牆根下起不來,隔著一堆糾纏在一起的桌椅板凳,歹徒們想打到他也不容易,這倒是他們沒想到的。

“羅爺,快走,保安已經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羅爺,黃煙槍怕是不行了,得快點上藥堂。”

“那就快走,還羅嗦什麼?”

轉眼間,歹徒們走個乾乾淨淨,連地上的傷者都被抬走了。徒留下滿教室的破桌爛椅和在黑暗中哭泣的初一丁班同學。“蹣跚”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