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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什麼?信怎麼會落在景王手中?”

嚴忠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頹敗的說,“這一次我們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桂生,你讓人趕快把小杰送去景王府,這是我們嚴家的血脈,一定要保住他。”

“送去景王府不是羊入虎口?父親,怎麼能送去景王府。”嚴桂生以為他急得昏了頭。

“只有那裡最安全,你那老婆估計就在景王府,她能背叛我們,再怎麼樣也不能不管孩子,快去吧!”

嚴忠反而冷靜了下來,繼續說道,“景王說的對,我們是自亂了陣腳,桂生,就算輸,我們也要輸的漂亮,此事一併承擔下來,不要再連累娘娘和趙王。”

嚴桂生則有些憤憤的說道,“若不是姑姑執意要留著那些信,也不會有今日,父親,到了今時今日,你還護著姑姑?”

“你姑姑畢竟是嚴氏的人,只要她不倒,嚴氏還可以再起,如果她倒了,嚴氏將再也沒有機會。”

嚴桂生還想再說什麼,嚴忠已經催他去讓人送走小杰了,他把小杰抱著交給下面的人送出府,此時的小杰還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家裡面禁受著一場大波折。

遂又返回了正廳,嚴忠端坐在正廳裡面,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嚴桂生還想問那些信,但是嚴忠閉著眼睛,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嚴桂生便也不再問了。

鍾子墨把那些信件都交給了沈世深,沈氏原本是天下第一望族,卻因為嚴貴妃的得寵,嚴氏慢慢脹大起來,風頭並一度蓋過沈氏,這讓沈氏對嚴氏恨之入骨,兩大家族明爭暗鬥不斷,一向是水火不容,但是因為勢均力敵,兩大家族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如今嚴氏有這麼大的把柄,元氣還不大損才怪?這事沈世深自然是很樂意去做的。

第二日上早朝的時候,沈世深便把那些信全部交給了皇上,看完以後皇上臉色沉了下去。

“嚴忠。”

嚴忠心知這一刻終於是到了,他跪了下去,“臣在。”

“你可知罪?”

“臣愚昧,還請皇上明示?”

皇上讓方德全把那些信件交給嚴忠,當然嚴忠是知道里面的內容,但是他卻保持著平靜,一派士族的風範,“這信可是你寫的?”

“臣知罪,有負皇上的恩典。”

說完磕了一個頭。

“嚴忠,你太讓朕失望了,身為皇親國戚,居然受賄行賄,指使張量謀害景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

皇上說著震怒,用力一拍桌子。

嚴忠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只是跪著。

“來人,除去嚴忠和嚴桂生的爵位和頂戴,把嚴忠和嚴桂生即刻押入大牢,此事要徹查,所有涉案人員,嚴懲不貸。”

立馬有侍衛來帶走嚴忠和嚴桂生,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說,大步的走了出去。

“皇上聖明,好在景王爺並無大礙,不然嚴國公可真是犯下滔天大罪了。”

沈世深恭維的說道,心裡面卻很是高興,終於看到嚴忠的這一天了。

皇上一急,便咳嗽起來,旁邊的方德全急忙幫皇上撫背。

底下的朝臣紛紛跪下,要皇上保重身體。

皇上冷冷的看著沈世深,“沈愛卿,你倒和朕說說,沈韋明是你沈傢什麼人?他身為知縣,不為百姓做事,卻草菅人命,徵收苛捐雜稅,弄得揭陽民不聊生,引發了百姓暴動,朕當時派人去調查此事,結果卻不了了之,沈愛卿,你乾的好事?不看這信,朕還真差點忘了這事了。”

沈世深一下子驚出了一身汗,他的確沒有好好的看信,只看了其中的兩封,知道都是嚴氏的罪證,他便沒有注意,沒有想到裡面還有這麼一層,那沈韋明正是他的遠房侄子,也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把他放在揭陽做知縣,沒有想到他完全不知收斂,他也多次警告過,只是揭陽山高皇帝遠,皇上也管不著,日子久了他也就沒有放在心裡面,直到百姓發生了暴動,當時邊關戰事吃緊,皇上的精力沒再這個上面,沈世深便用手中的權利悄悄找了一個替罪羊,把這事壓了下來,皇帝之後也就忘了。沒有想到張量居然知道了這事,顯然是想找自己的錯。

“臣知罪。”

“如此官員,沈愛卿還把他留著,你把朕的朝政當什麼了?”

沈世深不敢再說話了。

皇上似乎也是累了,他擺擺手,“沈愛卿,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朕看你是年事已高,老糊塗了,以後不必再管朝廷裡面的事,好生在家裡面休養著。”

“謝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