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怕你們的人把那點蛛絲馬跡也弄沒了。”顧銘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高天眉頭皺的更緊了,夏殘月順勢說著,“是啊,有些東西常人是看不到的,如果不小心弄亂了,更不好破案了對不對?我們就去看看,用幻影大法也看不真切,也幫不了忙,大家都想讓這事情早點水落石出不是嗎?”
高天點了支菸,抽了兩口,終於點點頭,“我會讓他們別亂動,明天清晨再去,現在人多,影響不好。”
我無奈的悄悄嘆了口氣,超級老古板,夏殘月抽什麼風看上這個人……
中午高天因為工作很晚才結束,夏殘月說要等他吃飯,我和顧銘就早早回月色。顧銘親自下廚做了好多菜,我卻沒什麼胃口,拿著筷子挑了根油麥一點點嚼著。
“多吃點。”
“會胖。”
“早就很胖了。”
“沒胃口。”
“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
“挺好吃的。”
“那就是做的沒鄧飛好吃是不是?”
“恩?”
“為什麼他做飯你就吃那麼多,我做飯你就沒胃口?”
“真是天外飛醋。”
“……”
“……”
“不鬧了,多吃點,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高姨的事早晚會解決的,倒是你可別把胃又弄壞了,我聽小畢說你總是不規律吃飯,然後胃就疼……”
下午上網讓鄧飛把我查的那些資料給我傳過來,論文的事不能忘了。鄧飛問我這幾天是不是不回來了,我說是,明天還要去二狗山莊,問他要不要來月色和我們一起去。鄧飛語氣冰冷的說,“不用,我自己開車去。”
我覺得他心情不好,大概也是因為高姨的事吧。
晚上,顧銘從外面回來,丟給我一個新手機,“這幾天太忙,下午才有時間去買,你用這個,省得大家都找不到你,還有,你媽給我打電話問你這幾天怎麼樣,我說你能吃能睡。你給阿姨回個電話。”
我笑笑,外面的雨什麼時候停……
05年4月23日 雨依舊沒停
凌晨3點起床去二狗山莊,高天開車,5點到達。
記得每次來這裡,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高姨的笑臉,可如今……
嘆了口氣往裡走,夏殘月和顧銘卻在大門外停下了腳步,兩人看著大門各自掐指,然後互相點頭,分別朝門兩側走去,下一秒手裡多了三張符,右手一翻,那符便嗖的一下鑽進地面消失不見。
高天顯然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在我旁邊愣了一下,轉眼便恢復平靜的神色,果然鎮定得很。
進了大門是滿院的花草,風一吹,泥土的香氣混著植物的清香撲面而來,很舒服,但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高天帶我們去了高姨出事的房間,因為被封鎖,裡面落了一曾灰塵,顧銘讓我們留在外面,自己一個人進了去。他站在屋子中間,抬眼掃視一週後,飛身在屋子的上下八個死角各貼了一張符,那符轉眼入牆不見,整個屋子彷彿被一張無形的網牢牢的困了起來。
顧銘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進來,屋子裡傢俱和物品整齊的擺設著,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高天指了指靠著牆的床說,“屍體是在這張床上發現的,燒傷嚴重,而屋子裡卻沒有任何灼燒過的痕跡,所以,一開始我們懷疑這並不是兇案的第一現場。但是根據山莊其他人提供的線索,死者晚上11點半進房休息,12點半從房裡傳來一聲驚叫,十分鐘後,山莊的工作人員把門撬開,這期間,死者並沒有走出房門一步。而屋子裡的窗戶是緊閉的,沒有破損的痕跡,屋子裡也沒有任何不明腳印或者纖維,更沒有可以引起焚燒的物質。根據死者的被分屍的狀況,我們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但兇手是如何進入這間屋子,死者被什麼所焚燒,她身上的花紋又代表什麼,我們還無法解釋……”
顧銘走到床前仔細檢視,我也蹲下來看著雪白的床單,無法想象高姨在這上面是如何痛苦的掙扎,她到底遇到了什麼殘忍的東西。
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怕顧銘他們看到,我迅速低下頭,鼻尖捱到了床。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味從床單上傳來,記憶一下子被這香味扯了出來。
“是那女鬼,顧銘,是她,就是這個味道。”我跳了起來驚叫道,“我每次來山莊的時候都聞到這個味道,本以為是花香,但那時還沒入春,山莊裡沒有任何開花的植物,後來那女鬼出現時,這味